见这陌生人又要开始唧唧哇哇,左穷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划,冷冷道:“不谈!没听到么,你最好门外待着去,我怕误伤!”
童伟强一下子就郁闷了,他娘的,你他、吗怎么这么横啊?这沙钢……不!应该是下江县还没人敢对我童伟强这么说话呢。
童伟强也是个横惯了的主儿,见左穷在自己地盘这么横有些撑不住脸了,脸se一变正要发火,却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了声声jing笛声。
几名全副武装的jing察冲入了海天,带队的是当地派出所的所长的海龙,他和童伟强关系十分密切,毕竟在这一带谁都得和jing察搞好关系,童伟强在来得路上就给他打了电话,所以童伟强前脚到,他后脚就赶到,一点儿也没拖泥带水。
童伟强之所以在下江县都吃得很开,不单单是因为他县里面有关系,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很会做事,分得清轻重,混社会的跟混官场也有相同之处,出了事情旧能还是低调处理。不到必要的时候,尽量不要争一时之气,谁知道人家背后藏着什么人物?
对于今天这个来他地盘闹事的年轻人,他不清楚其底细,敢和龙大少爷作对,一是说明其背景深厚,有这个资本硬碰硬,另外的可能那就是这小子蒙的,仗着自己腿脚利索先过瘾,然后……
这种然后下面的事情,童伟强深表遗憾。
海龙听龙家那个大少爷在这里面,本来就是不想来的,但经不住童伟强的请求,又想着怕出事后上面追究,给安个临阵退缩,那就吃不了兜着走看!所以也只好硬着头皮带着一众手下匆匆忙忙的往这边赶。
本来还在地上躺着装死的龙小华,见到jing察进来,底气顿时足了,以往的霸气又回到了身上,利落的爬了起来,一溜烟儿的跑到海龙的身边,一手捂着胸部,一手指着左穷大声道:“jing察同志,你们来得正好,这混蛋突然闯进来把我们打了一顿,还弄断了我朋友的手指,快抓他,整不死他!”
这话说的,说得童伟强和海龙都是一阵汗颜,心里都骂着这小崽子不是个东西,虽然jing察局和你家开得没什么两样,但是说出来总是不好的,一来伤自尊,二来群众都有怨气,不好开展工作,这个小祖宗真……
到了这儿,海龙当然是要向着龙小华的,不然他这个派出所长也不想干了!看这左穷,突然就觉得有点儿眼熟,好像哪儿见过的,但又记不起来,也没多想,以为就以前碰到过的吧,毕竟jing察这工作接触的人可少不了!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能表现出太多的偏颇,不然这一传出去,走狗的骂名肯定有点,虽然以前就有各式各样的骂名,但都是零星几声,这次门外那么多熟人,都看着呢!
扭头不经意的朝龙小华使了个眼se,又瞪着龙小华大声斥道:“你说抓就抓啊,你以为自己是谁?jing察啊!站在一边去,我们会处理好的,你们都放心。”
海龙着重说了下‘放心’,龙小华会意的点点头,这次他不准备把左穷交给jing方处理了,他知道左穷那身份在那儿摆着,不是铁杆的手下没人动得了。
至于怎么报复回来,龙小华心中现在有了点想法,满带仇恨的看了左穷一眼,安静的退到一边。
海龙看了看地上捂着手指痛苦呻吟的宝来安,又着重看了下宝来安的手,吸了口凉气,又转头看了看正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的张扬,挥挥手道:“散了,散了,全都带回去,问清楚再说……”
话没说完却被人悄悄牵了一下手臂,海龙转身望去,却是手下赵东,赵东朝海龙使了一个眼se,转身向门外走去。
海龙知道他一定有话要提醒自己,让手下几个暂时控制住房间内的局势,特地嘱咐不要让他们又闹起来,海龙是看到眼前这个不声不响的年轻人闹一下的后果,他怕龙家大少爷再出点什么事情,自己真的只能去看守所了。
又让一个手下把守着门,不让外人进来,和赵东来到隔壁包房内坐下,童伟强也跟了过来。
童伟强和自家上司关系铁那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赵东看了后面跟进来的童伟强一眼,也没说什么。
赵东在海龙的耳边小声低语了一句,海龙的脸se顿时变了,变青、变红、变铁青……变化莫测。童伟强和他们都是很熟,笑道:“小东子,有什么话不能说在明面上?还和强哥来这么一套把戏!”海龙却没回答他,反而抱着头似乎很苦恼的挠挠头,好半响才骂道:“你他、吗就会坑自己人!这次兄弟受苦,你得负责任。”
童伟强见他说得严重,不由愣住了,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要负责任了?又没搞他妹子!
海龙随即又叹了口气:“打人的那个叫左穷,是省里面最近派下来调查组的成员!”童伟强仍然没有悟到其中的道理:“那又怎么了?”海龙恨的直憋气,又骂了一句:“你童老板是钻钱眼里了,连起码的政治觉悟都没有。连省里的新闻你不要说没看过吧?”
童伟强一愣,道:“看过啊,那又怎么样?”
海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好久才叹了口气道:“省委唐书记身边时常站着的那个人你总看过一两眼吧?”牛文强心中一动,想到了些什么,又不敢确定,好会儿才想起支离片段,又和那个年轻人一对比,慢慢的竟然有些吻合!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不会是说,那年轻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