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告诉你们。”此时,姑娘小头目才开诚布公道,“小王爷朱由模就在离此西南三十里外的陈家庄落脚。只要你们逮住小王爷,杀掉陈家庄男女老幼,我们十姐妹跟定你们了,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请姑娘上马,前边带路,我们要一鼓作气,踏平陈家庄。”九头鸟范刚让众喽啰腾出十匹战马,叫十个姑娘骑上,一抖马缰,战马扬开四蹄,向陈家庄而去。随着马队经过之后,扬起一片尘土,遮天蔽ri。
此时,陈家庄庄民刚吃过早饭,有的准备下田干活,却见一队人马冲进村庄,逢人便杀。所到之处,无一人幸免。一时间,哭喊声、尖叫声、吵嚷声,鸡鸣狗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陈庄主、方管家与怀惠王朱由模用过早膳后,在客厅里品茶谈心,忽然被一阵哭喊声惊得目瞪口呆。怀惠王朱由模惊疑问:“陈庄主,外面哪来吵闹声?”
“是呀!我也觉得奇怪呢。”陈庄主疑窦丛生,吩咐方管家,“你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方管家站起身,转身出离客厅。
当方管家放开院门,正要跨出院门时,却见十名女子骑在马背上,领着黄河三枭冲到院门前。方管家见此,掉头就跑,边跑边喊:“不得了啦!强盗来啦!”
“杀死他,此人乃是陈府管家,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蛋。”女子小头目唆使道。
此时,方管家已跑到庭院中间,嘴里仍在大呼小叫。十名女子与黄河三枭随后追进院门。只见云里金刚丁可胜,一手拿着熟铁大棍,一手从囊中取出一把飞刀,照准方管家后背掷过去。方管家正跑之际,被一把飞刀击中后背,穿过心脏,“扑通”一声,尸体倒在地上。
家丁们听到方管家呼喊声,也纷纷从各个房间持着棍棒、锹锨、扫帚冲到客厅前,以此保护陈庄主和小王爷。
“岂有此理,无名小辈,怎敢阻挡我们道路?”九头鸟范刚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提九环大砍刀,拍马冲上来。左右开弓,照准家丁便砍。刀锋所到之处,如砍瓜切菜一样,有的断胳膊少腿,有的身首异处。
正值九头鸟范刚杀得xing起之际,陈庄主与朱由模从客厅内出来,两人各持一把朴刀。陈庄主怒不可遏,大声断喝道:“大胆盗贼,不得滥杀无辜!”
九头鸟范刚停下手中刀,目露杀气,打量着陈庄主和朱由模。云里金刚丁可胜、水上飘孙梅方和十名女子也拍马迎上来。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十名女子见到朱由模,眼里冒着仇恨之火。女子小头目指着朱由模对黄河三枭道:“三位大哥,就是这个小王爷与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将他们拿下。”
云里金刚丁可胜和、水上飘孙梅方正要扑马上前时,却见朱由模挥一下手臂:“慢着!我与你们往ri无冤,近ri无仇,为何说与你们有不共戴天之仇?简直是无中生有,血口喷人。”
“怎么说没有仇,你杀死我们的情郎,使我们失去生活依靠,失去栖身之地,能没有仇吗?”一个女子杏眼圆睁,愤愤不平。
“噢!原来你们是鸡脚岭的十名女子。”朱由模扫视一眼十名女子,不无讥讽道,“你们跟两名yin贼在一起鬼混,能有好下场吗?两名yin贼**良家女子,滥杀无辜,乃是民众的公敌,你们护着他俩,就是同流合污,助纣为虐。”
陈庄主见一个个家丁倒在血泊中,愤然道:“你们这班女子良心被狗吃掉了。我们好心放你们回家见亲人,你们却不图报恩,反而勾来强盗杀我庄民、屠我家丁,你们这种行为,罪不容恕。”
“好你个老不死的,死到临头还言之凿凿,巧言令se,确实可恶。”女子小头目对黄河三枭道,“先将这个老不死砍掉,再抓住小王爷去官府邀功请赏。”
正值这时,有几十名匪徒押着一批庄民来到大院内。喽啰小头目对黄河三枭道:“三位头领,庄民们被我们杀光了,还有几十人由您定夺。”
“还有孩儿们呢?”九头鸟范刚问。
“回大头领话,他们正在收拾钱财呢。”一名小喽啰回答。
“很好,你去转告他们,钱财收拾完毕,一把火将房子统统烧掉。”九头鸟范刚传下命令。
“你们这班恶人,杀人魔头,不得好死,我和你们拼啦!”陈庄主气得捶胸顿足,举刀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