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大内高手听到魏忠贤夸奖,心里甜滋滋的。一名大内高手抱了抱拳:“我等受大总管知遇之恩,为大总管办点实事,理所当然;不求奖赏。”
“哎——!本宫一项赏罚分明,功是功、过是过,从不混淆视听;该赏时极力封赏,该罚时毫不留情。”魏忠贤向四名大内高手挥一下手臂,“你们先下去吧!等用得着你们时,再让小安子通知你们。”
四名大总管抱了抱拳,异口同声道:“谢大总管,属下遵令!”
说着,转身退出客厅。
四名大内高手走后,魏忠贤yin沉着脸,心里暗恨:“朱由校、王体乾,你们一唱一和,跟本宫耍手段,蒙骗本宫,本宫要让你们死得十分惨痛。啍!凡事跟本宫作对的人,都要赶尽杀绝,让你们不得好死。”
直到现在,在一旁察言观se的客氏道:“大总管,事情已经明摆着,朱由校已经对我们有了戒备之心,我们在他的心中,不像以前那样宠信、而言听计从了,从最近种种迹象看,小皇帝对我们的信任,已转向了王体乾,我们再不拿定主张,将来让王体乾得了势,我们将要成为阶下囚了。”
“啍!姓王那个家伙,敢跟本宫作对,还嫌嫩了些,本宫要让他乖乖的将传国玉玺捧出来,然后,再千刀万剐了他;让他比东林党人死得更惨。”
“对,杀鸡给猴看,看谁敢背着我们搞yin谋诡计,统统将他们处死。”客氏附和着,“大总管,该出手时就出手,做任何事都要赶在时间前面,如果不果断,拖泥带水,给对手创造了有利条件,对我们非常不利,甚至是反客为主。”
“嗯,本宫要让他们的计划化为泡影。”魏忠贤咬咬牙切齿,挥一下手臂,做个杀的手势,冲小安子道,“小安子!”
“奴才在!”小安子恭恭敬敬回答,“大总管有何吩咐?奴才立即执行。”
魏忠贤吩咐道:“你去敬事房将王体乾叫来。”
“是!”小安子转身离开客厅。
此时,朱由校和王体乾在敬事房内,仍在谈话,却见小安子跨进室内。两人谈话嘎然而止,一起打量着小安子。
朱由校见小安子神情不大对劲,开口问:“小安子,你随在魏公公身旁,他对你还好吗?”
“这......”小安子迟疑片刻,立即反映过来,躬身施礼道,“回皇上话,大总管对奴才很好,就像父亲对待儿子那样,有着深厚的情感。”
“嗯!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朱由校脸上有种羨慕之se,含糊其辞道,“如果君臣之间能有这样的情谊,互相尊重,互不猜疑,停止杀戮,朕也就高枕无忧了。可是,眼下的局面,使朕非常失望。对了,不知你来此有何事?”
“回皇上话,奴才奉大总管之令,叫王公公到客夫人寝宫去一趟。”小安子回答。
“哦!”朱由校与王体乾听后,同时发出惊讶之声。过了半晌,王体乾才问,“不知大总管叫属下有何事?”
“这奴才就不得而知了。”小安子诡谲一笑,“话在大总管肚里,奴才又不是孙悟空,能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所以,奴才怎能知道大总管心事?你过去一趟,当面锣、对面鼓与大总管交涉,什么事就一清二楚了。”
朱由校思忖片刻,挥一下手:“你先走一步,王公公片刻就过去。”
“这......”小安子迟疑片刻,随口道,“好的,小的立即向大总管汇报。”
小安子明知朱由校要向王体乾交代重要之事,他多么想听下去,以此了解其中内容,但朱由校明显在下逐客令,赖在此处,更会引起对方生疑,迫不得已,只得退出敬事房。朱由校、王体乾望着小安子离去的背影,心情十分沉重。
“唉!”朱由校长叹一声,无奈的摇着头,“看来阉党要大打出手了,正所谓不到黄河不死心。他得不到传国玉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难看出,阉党的着眼点在你身上打开缺口,再反手对付朕。”
“皇上,为了大明江山,为了传国玉玺不落魏忠贤之手,奴才要守口如瓶,就是拿刀割奴才身上肉,也决不会向他们吐露收藏传国玉玺之处的。”王体乾说此话时,泪水已流了满面。
“王公公,朕知道你的忠心。”朱由校见王体乾如此保证,心里一酸,也忍不住落下泪来,挥一下手臂,“你去吧!摆在你面前的,将要面临各种酷刑。一步是生,一歩是死,你权衡一下利弊,一切都在一念之间。”
“皇上放心,头可断、血可流,昧了良心之事,奴才决不会去做的。皇上,奴才要遭到毒手,您要多保重,以后很少有忠心耿耿的人侍候您了。”王体乾扑通跪倒在床榻前,给朱由校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洒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