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放心,战前工作一定会做的;宣传鼓动,是每一支队伍所必须做的事。”杨东旭建议道,“老大,队伍按程序已分配完毕,今天是否先登船演练一下?”
“可以!”船老大不假思索,“兵将上船后,在近水面行驶;不要说在船上舞刀弄枪了,就能站稳,就she天she地了。”
“既然这样,各位老大、水手先登船;在下立即下令队伍依次上船。”杨东旭挥下手。
船老大和水手们纷纷散去,往自己的船上走去。
杨东旭望着他们的背影,对他们善良、纯朴的风格,大加赞赏。随即,他转过身,来到队伍前,挥一下手:“诸位!各个小队已经分配就绪,为了尽快练习好水上本领,今天开个先例,登船适应一下水上环境。我先提醒各位,初次下海,一定会有些人不适应水上生活,出现晕船、呕吐,你们怕不怕?”
众兵将异口同声道:“先锋官放心,我们驰骋疆场,连死都不怕,还怕晕船呕吐吗?忍几天,就会适应下来的。”
“好!不愧是张太师调教出来的队伍。这样好的兵将,乃是大明的幸运,皇上的幸运。”杨东旭挥一下手,“现在我命令,各个小队,依次登船演练!”
随着杨东旭的一声令下,各个小队按照编制的排号,有条不紊,对号入坐,上了渔船。为了适应海上的应变能力,几名主将上了另外一条船,作为主帅战船。随后,船老大命水手启锚扯帆。老大们掌着船舵,水手们拿着船篙,将船撐离了岸边,掉转了船头。一只只渔船,离开港汊后,向宽扩的海面驶去。二三百只渔船,分成三个纵队,并驾齐驱,首尾相连,形成一支庞大的船队。
那些兵将,刚上船时,还能应付得下来,在船上也能来回走动。可是,当渔船行到一里多的宽阔海面上时,兵将们有的感觉不适、有的开始头晕目眩,站立不稳,无奈之下,只得坐在甲板上;有少数严重的兵丁,开始呕吐。但是,为了遵守自己的承诺,一个个坚持着。有的坐在甲板上的兵丁,尝试着站起身。当他们站立不稳、踉踉跄跄时,以手中的兵器作为支撑点。就这样,经历了一两个时辰的坚持,大多数兵丁能du li站稳,有的在尝试着移步。那些晕船厉害、呕吐不止的兵丁,也坚持爬起坐倒,来个上百次的试验,头晕已渐渐恢复平静,呕吐也有所好转。
几名主将开始上船时,也显得站立不稳,头重脚轻。但因他们内力强,功底厚,不到一个时辰,便适应船上的环境。又过了一会,他们在船上奔走跳跃,舞刀弄枪,跟在陆地上一样。只是船上面积太小,施展不了他们的特长。不过,在他们的心目中,初次登船,能有如此效果,已是一大胜利,一大收获。
直到太阳落山后,杨东旭才令船老大掉转船头回港汊。当一只只船进港靠岸后,杨东旭指派部分小头目和兵丁留在船上看守,其余大队兵将上岸后,结队回营寨。
当他们回到帐篷后,每一个伙食房的伙夫们,已将饭菜做好。有的兵丁因晕船后呕吐厉害,连饭都不想吃,便去营帐内休息了。其他兵丁虽然吃了饭菜,但觉得没什么口味,吃了几分饱,便草草收了场。
而几名主将在中军帐中,边吃饭边谈论今天演练情况。
杨东旭端着碗,扫视一眼其他将领问:“诸位觉得今天演练情况如何?”
黑面阎君王再武猛扒几口饭,鼓着两腮道:“我看不理想。主将在船上显得拘束,甩不开手脚干。而兵丁们有的将究站立,有的连站都站不起来,还呕吐不止。这样阵容,一旦遇到敌人围攻,那是不堪一击,不战自败啊!”
左增辉接过话茬:“老九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我不这样认为。”
黑面阎君王再武,脖子一伸,将嘴里饭咽进肚子里,睁圆两眼道:“我说的是事实啊?兵丁们那个怂样,站不起来,怎能跟人家打仗?遇到强敌,必死无疑。”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左增辉极力反驳,“你可知道,那些兵丁第一次上船,能有这样的创举,已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我想,要不了五天,那些兵丁就能跟在陆地上行动一样自如。”
“嗯!”白面狐郑天寿点了点头,随即附和,“我看那些兵丁意志坚强,jing神可贵。有这样不畏艰险的兵丁,何愁打造不出一块好钢?”
“好啦!我们不谈cao练之事。”杨东旭岔开话题,“我担心吴同、陈玉香二人去鹰游山侦察,是否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