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令!”小头目应了一声,钻出了人群。
时间不大,几名小喽啰押着郑天寿过来,人群让开一条道,让他们走到阵前。众兵丁见此,再一次下跪,泪流满面:“郑将军......”
由于心情沉重,他们都已泣不成声。
郑天寿见此情景,心里一阵酸楚,眼噙泪水道:“各位弟兄!正所谓一将无能,累死千军。郑某无能,连累你们了。你们放下武器投降吧!能保住你们身家xing命。可我不能这样做,我愿以我一个人的生命,换取你们整个人的生命。只是我未能帮助小皇帝一统天下,未能报达张太师和杨先锋的知遇之恩,帮助他们杀进京师、剿灭阉党,郑某心所不甘啊!”
“郑将军!我们不降了,要死与您一起死。”众兵丁异口同声,泪如雨下。
大寨主周云听到张太师和杨先锋的字眼,大惊失se,急切道:“慢着!郑将军,我来问你话,你所说的是哪位张太师和杨先锋?”
“这件事与你相干吗?要杀就杀,要砍就砍,少婆婆妈妈的。”郑天寿瞪着几名寨主。
大寨主周云并不生气,满脸堆笑:“郑将军少动怒,如你说出他们的名讳,本寨主会法外施恩的。”
“无可奉吿。”郑天寿余怒未消,目光中噙满了怒火与杀气。
押车的小头目,见寨主笑容满面,并无毒意,忍不住开了口:“实话告诉你们,我们的太师名叫张国纪,被阉党迫害,午门斩首时,被世外高人救走。现已自创两万多人马,准备杀往京城,除jian扶正。我们的先锋,乃是‘六君子’杨涟之子杨东旭。我们这位将军,乃是太师帐前运粮官郑天寿。”
大寨主周云闻听此言,连忙滚鞍下马,弃下手中兵器,跨上前来,替郑天寿解开绳索,然后跪伏于地,赔着不是:“郑将军多有得罪,是周某有眼无珠,冒犯将军,请多原谅。”
与此同时,穿山甲钱飞虎、鬼见愁阮林、活阎罗赵通,见寨主弃鞍下马,跪伏于地,也纷纷滚下马来,跪在郑天寿面前,异口同声:“郑将军息怒,我等冒犯将军虎威,得罪之处,请多海涵!”
双方兵丁见此情景,都收起弓箭,以和善的目光看着对方。
此时此刻,郑天寿满腔怒火,也会瓦解冰消。但对他们此举,却是一头露水,伸手将他们一一拉起来,质疑问:“你们为何要这样?让郑某狐疑不定?”
大寨主周云恭恭敬敬作出解释:“实不瞒将军,在下乃是东林党人氏周宗建之子。在‘六军子’案发之后,张太师亲自救走了他们的后人,然后,到我们府上,要家父迅速将子女送出京城,避免满门抄斩的危险。为此,父亲又向其他忠良透露消息,才使很多忠良后代免遭一难。事隔不久,魏忠贤及其走狗,便血洗了东林党人氏。”
“原来是这样!”郑天寿慨叹不已,无可奈何道,“要不是报出张太师、杨先锋的名讳来,今天郑某是死定了。”
穿山甲钱飞虎哈哈大笑:“哈哈......真是梁山好汉,不打不相识啊!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大伊山山寨寨主,姓周名云,人称赛罗成。在下乃是二寨主钱飞虎,绰号穿山甲;这一位三寨主阮林,绰号鬼见愁;这一位四寨主赵通,绰号活阎罗。”
“失敬!失敬!”郑天寿抱一下拳,“耳闻不如眼见,今天这一战让郑某领教各位的功夫,真是名不虚传啊!”
“郑将军过奖了,如果你信得过周某,请令下属将粮车赶到山寨内,周某有事要与你商讨。”大寨主周云和善的目光看着郑天寿。
郑天寿心想:“现在距离攻打鹰游山还有十来天时间,我不如将计就计,上山劝他们投靠到太师帐前,共同剿灭阉党。”
想到这里,他却故意作思考状。
“怎么?还是信不过周某?”大寨主周云试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