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朝廷做事、为上司做事呀!”年轻公差道。(百度搜索:,看小说最快更新)
“可代表朝廷的,却是当今皇上朱由检,而我们现在的上司,却是魏忠贤的党羽,我们如此助纣为虐,那是罪上加罪啊!”年长公差惭愧得无地自容。
“这......”年轻公差迟疑一会说,“老哥,你说怎么办?小弟听你的。”
“我们应戴罪立功。”年长公差压低声音,“我们明天偷着过江,将今天发生的事情汇报给皇上,以此减轻我们的罪孽。”
“这样能行吗?”年轻公差犹豫一会,“要是人家拿我们当奸细抓起来,那不是自讨苦吃?”
“没事的,只要我们将话说清楚,自然而然会让他们相信。”年长公差十分自信,成竹在胸。
“既然这样,我们试试看。”年轻公差表示赞同,但又犹豫起来,“对了——老哥,长江渡口已被公差和兵丁封锁,我们如何过得了江?在渡口收税的那班公差、兵丁,谁不认识我们?如果我们硬头过江,必定会引起他们怀疑。一旦我们被抓进大牢里,怎能经受得住各种酷刑的折磨?到那时招了供,不但害了两位年轻人,还会使润州方面加强防范,给扬州方面攻城带来障碍。”
“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但我们不走渡口经过,不就安然无恙了?”年长公差道。
“不走渡口,难道我们腋生双翅飞过长江?”年轻公差满腹狐疑。
“要能有这种能耐,我们也不会在此当一名普通公差了,最起码是朝廷重臣、将军之类的要职。”年长公差解释道,“我们不经过渡口,可以从别的地方过江。由此向东十里处的地方,我的表叔在江边以打鱼为生。我们明天起早出城,直奔表叔那里,求他将我们送过江。到扬州后,面见张太师和皇上,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他们。他们一定会出兵攻打润州,一救两名年轻人,二为刘知府报仇,三是消灭阉党的党羽,削弱魏氏阉党的实力。()”
“嗯,这样主意最好。”年轻公差表示赞同。
两人喝一杯茶,吃一些干饼,便和衣而睡,准备明天起早过江到扬州报信。
却说朱由检与太师张国纪,在扬州知府衙门内,为刘锋、吴同、陈玉香三人迟迟未归而担心。君臣二人一直商议到午夜,才在大堂内就寝。
一夜无话,翌日早晨,君臣二人起身后,侍卫端来洗脸水和牙刷牙缸,侍候君臣二人洗潄完毕。接下来,又端来早膳,让他们吃完后,撤去碗筷。
这时,已是日上三竿之际。朱由检吩咐侍卫:“你跑一趟腿,去军营中通知全体将领来知府大堂商议军情。”
“属下遵令!”侍卫闻令而去。
大约过去一炷香时间,众将陆续到齐。依次落坐后,侍卫提着茶壶,替他们一一上茶。上茶完毕,众将面面相觑,不知皇帝有何新命令?
这时,朱由检与张国纪耳语几句,张国纪开口道:“各位将领,今天叫你们来这里,有一件事与你们协商。你们知道,昨天早上,知府刘锋与吴同、陈玉香去溧阳县陈家庄祭祖,彻夜未归,皇上与老夫怕他们出事,昨晚商谈到半夜,决定今早派一班将领去溧阳县陈家庄一探究竟。不然,我们放不下心来。”
众将领闻言,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朱由检扫视一眼众将领,摊了摊手:“诸位请安静,朕向众将说几句。”
众将领谈话嘎然而止,目光集中在朱由检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