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走后,宋安扫视众将一眼:“你们留在卫所加强训练兵丁,作好备战,随时打击来犯之敌。”
七名将领异口同声:“属下遵令!”
说着,纷纷离开指挥所。
一袋烟过后,大刀李广胜、双鞭将王勇辉、铁锤曹三通已全身披挂,牵着马、赶着一辆骡车,来到指挥所门前。宋安和另一名侍从见此,立即迎了出来。
大刀李广胜抱一下拳:“指挥使,按您的吩咐,马和骡车都已备齐。”
“好的!”指挥使宋安点点头,吩咐道:“王勇辉、曹三通,你二人去耳房里将两名小将押过来。”
“是!”王勇辉、曹三通将马拴在车轼上,应声而去。
就在这时,那名侍从将宋安的马牵过来,连同盔甲、兵器也一起带来。
指挥使宋安打量他片刻,笑着说:“你呀!想得够周到的。不过,不是上战场打仗,盔甲就不用了,将它放在指挥所里吧!”
“好的!”侍从将手里缰绳交给另一名侍从,抱着盔甲送进指挥所。
片刻,双鞭将王勇辉、铁锤曹三通押着吴同、陈玉香走过来。到了骡车前,指挥使宋安吩咐两名侍从:“你两位一人赶车、一人押车。”
“小的遵令!”两名侍从异口同声应承道。
当下,两人帮王勇辉、曹三通将吴同、陈玉香押上车,一人赶车、一人押解,其他三名将领与指挥使宋安也翻身上马,在车辆左右相护。此时,只见赶车的侍从扬一下马鞭,说一声:“驾!”
骡车开始滚动车轮,向院门口而去。
话分两头,转过来再说太师张国纪化妆成一名算命先生,手里拿着一块招牌。招牌上写有算命两个大字;另有两行小字是:开口问八字,能算人生祸福富贵;袖里藏乾坤,能知国运兴衰成败。杨东旭扮成一名小徒弟,背着一个包裹,包裹里有几本书籍,乃是麻衣神相、生辰八字测算和占星术。另有一些银子,和两套换身衣裳。衣袋里也装些散碎银两,手里拿着敲板。
一切准备就绪后,两人互望一眼,甚感好笑。张国纪问杨东旭:“你看老夫还像原来模样吗?”
“回太师话,经过此番打扮,与原先判若两人。就是现在到军营中,将领与兵丁也未必能认出来。”杨东旭前后观看一番,如实回答,又道,“太师,您看我化妆得行吗?”
“嗯,你也与先前大不一样,难辨真伪来。”张国纪收敛住笑容,正色道,“你的口语得改一下,不要张口太师,闭口太师,那样会让人识破天机的。从现在起,你我就是师徒相称,这样才能确保安然无事。”
“好的——师傅!徒儿谨记于怀。”杨东旭一边说,一边敲了几下板子,“师傅,天时不早了,我们上路吧!”
“嗯!”张国纪点点头,手里拿着招牌,“走吧!抓紧到江边跟渡船。”
为了遮人耳目,张国纪和杨东旭从知府大堂后门出去,绕过院墙,直达大街上。此时,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络绎不绝。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客来客往,十分兴隆。摆地摊的,一个接着一个,叫卖的、要买的,讨价还价的,显示出万民乐业的繁荣兴旺景象。他俩无暇欣赏地摊上的各种产品,匆匆到了扬州城南门。
在城门口,有知府衙门的公差和军营的兵丁,检查过往客商。张国纪和杨东旭到了城门口接受检查,那班兵丁和公差,竟然没认出他俩是太师和先锋来。
由于没携带危险品,兵丁和公差也没为难他俩。过了关卡,他俩加快脚步,来到江边渡口,正赶上船上客商将满,亟待开船。他俩上船后,心里一阵轻松。
杨东旭慨叹道:“师傅,我们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说明我们所占的时间,正好与这趟船相吻合。”
“是呀!来早了,要等候一段时间;来迟了,船离了岸,要等下一趟船才能过去。这样,要多耽误半个多时辰呢。”张国纪对此也感慨万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