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前日军在榆关集结了约三千人的兵力,野战炮四十门,铁甲车三列,坦克二十辆,飞机八架,军舰两艘。鬼子们认为就凭这点军力能很轻松的把当面之敌东北军干趴下。榆关城里的中国军队只有第九旅的六二六团,兵力两千两百五十七人,武器配备只有迫击炮、平射炮和机关枪,六二五团和六二七团的两个营驻于榆关外围,双方兵力都差不多可惜东北军的军备没有办法和小鬼子比(这就是离开了老窝的后果)。
关城南门打响榆关抗战第一枪,一九三三年一月一日中午,榆关的日本侨民忽然接到日本宪兵队的通知,立刻迁往“南海”———即八国联军营盘所在地(瞎子都能看出来这是早有预谋的)。日侨纷纷动身,中国百姓见状,知道要有大事发生,也收拾细软乘车出城逃难。下午,日本守备军突然收缴了南关警察的枪械,并扣押了南关公安分局的局长。晚二十一时许,日本守备队儿玉中尉派人在日本宪兵队车站分驻所和满洲国国境警察厅门前各扔了一枚假手榴弹,制造爆炸事件,早就在车站附近等待的日本兵闻声开枪,形势大乱。大批日军从关外开来,一部日军占领南关并向南门城上的守军密集射击,另一队日军则在东南城角攀登城墙,同时日军的铁甲车开进了车站并向城内开炮。
九旅外事科主任秘书陈瑞明立刻向日方问询,狡猾落合本人当着陈瑞明的面诬称是是你们东北军先开的枪,大日本帝国皇军是出于自卫才还击的强盗逻辑。
同时在陈瑞明和落合打嘴仗的时候,九旅参谋长喻建章一边将榆关(山海关)事态报告身在北平的何柱国,通知日军司令即刻返榆交涉,一边紧急部署兵力,通知六二六团进入临战状态。之后,骄横惯了的日军提出为了满蒙的安全和大日本帝国的生命线一定要占领南关,要求驻守在这里的东北军速速离开,还称皇军并不想将事态进一步扩大话。
不过制造“手榴弹事件”的儿玉中尉一心想立大功上位顾不得关东军军部下达的目前在援兵未到之前不可开战端的命令,来了一个以下克上派兵在南关对面的民房上架起机关枪和平射炮,将枪口和炮口瞄准南关的东北军蓄势待发;他自己本人则带着几名士兵肆无忌惮的攀登南门城墙,爬到中间时向城墙上投掷手榴弹,炸伤四名我方士兵。
被激怒的同时忍无可忍的中国士兵也扔下了一颗手榴弹,不偏不倚的是这颗加了料的德国原装货正好掉在儿玉脑门上让这个军国主义狂人当场毙命,至此隐忍多时的中国军队终于打响了榆关(山海关)抗战的第一枪,憋屈已久的东北军终于发出了怒吼。
历时三天的榆关抗战中,因为儿玉那傻货(正在调集援军的关东军各部队长官们都在破口大骂这个没有脑子的家伙)导致现下数量不多的日军在大量援军没有到来的情况下和守城的东北军交火,日军一边与东北军交战一边不断从东北增加兵力,集中陆海空三军从地面、天空、海上向榆关城内发起猛烈进攻。
靠着先进的武器,日军可是步步紧逼,经过一番激战兵力较少重武器装备不多的东北军在连番激战后不敌日军被先后占领了南门、北门、西门,从现在来看日军暂时占了上风。面对着兵力和武器占绝对优势的敌人,守城的中国军队抱着必死的决心,几次夺回失地;城门被攻破后又与日军展开巷战,书写了中国抗战史上可歌可泣的一页,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原历史上一营营长安德馨战前曾对战士说:“我安某一日在山海关,日本人就别想过去,欲过去,只有在我尸首上踏过。”在战斗中安德馨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南门被占领后,安营长带领战士展开巷战,先是手部受伤、后腿部中弹,但他毫不顾忌继续战斗,最后头腹两处中弹,英勇牺牲。一名士兵顶着城墙上的机枪扫射,把安营长的尸体装入麻袋抢了下来,后将其遗体运往保定安葬,张学良亲题“重侔泰岱”。
一营二连连长刘虞宸率军守卫的东南角城墙被日军轰开一个豁口,刘连长在豁口两侧埋伏了大刀队,斩杀了二十多个从此处冲入的日兵,吓得敌人调头逃命。日军炮火猛攻东南角,刘连长带领战士不后退一步,后二连官兵全部殉国。
日军占领城墙后,许多守军宁死不降,纷纷从城墙上跳下;日军进城过程中,在守军的尸体中忽然跃起一名中国士兵,手挥大刀连杀数名日兵,最后死在日军乱枪之下;一名士兵赤裸上身,用大刀与敌军一排人搏斗,连杀七人后牺牲。
榆关城陷,六二六团团长石世安痛不欲生,欲拔枪自尽以死报国,幸被士兵阻止。3日下午,石率领余部从西北水门撤退至石河西岸。此一役中国守军死伤五百八十六名,为日军的一点五倍,一营几乎全营覆没,营长和四名连长以身殉国,榆关抗战终以中国军队悲壮失败收场。但榆关抗战是自甲午战争以来,中国军队第一次大规模以武力抵抗日军入侵,也是“七七”事变前中国军队最大规模的抗日战役———长城抗战的先声,在中国抗战史上具有重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