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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曼珠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那隐藏在薄纱后的精致的面容上微微渗出了汗珠，她深吸了口气，郑重地说出三个字，“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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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话时，萧羽剑感觉自己的心猛地跳起，握着她的手开始颤抖，一种喜悦在心间无限蔓延，他等她的这句话整整五百年了，五百年了，他等到了，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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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师又问萧羽剑，“萧羽剑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倪曼珠小姐为妻，并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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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一阵的沉默，倪曼珠看向萧羽剑，却见他一脸的笑，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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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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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羽剑笑着掀开了她的面纱，倪曼珠看到了他眼底那份痛，那份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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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剑，你怎么了？”为什么他明明是笑着的，她却感到他想哭。伸手抚摸过他的眼角，那里湿润一片，心一颤，她也感到了心伤，“羽剑，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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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哭，曼珠，我这是高兴……”萧羽剑拉住她的手，眼里的泪水却止不住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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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哭的倒是像个新娘子，哪里有新郎哭的……”倪曼珠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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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羽剑握住她的手，很用力地握住，生怕她会从自己的指缝里飞走般，他伸手轻轻地抚摸上她的脸颊，眼里带着无限的眷恋，似乎在做的不是一场婚礼的演戏，而是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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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珠……”他轻柔地呼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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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她温柔地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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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珠……”他又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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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她依旧耐心地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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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羽剑感到心痛，每唤一次，他的心仿佛在凌迟，那绞痛随着那一声声深入骨髓的呼唤，而变得锥心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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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珠，我放你自由……”说着他一把掀走了薄纱，将那一头的青丝放下，语气中却充满了悲伤，“你自由了，曼珠，从今天今刻起，你不再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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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纱飞起的那瞬间，倪曼珠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心跳声变得很微弱，耳边不停地回荡着的是他的那句话：曼珠，我放你自由，从今天今刻起，你自由了，你不再欠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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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要放了自己，他是要放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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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曼珠感觉眼眶一阵的湿润，颤抖的声音从喉头逸出，“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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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自己已经坚定了信心的时候，他说要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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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清楚的很，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萧羽剑抬头，目光忧伤而痛苦，“你一直记得五百年前的承诺，你说过要给我一个婚礼，所以你才坚持了这些年，如今，你给了我一个婚礼，曼珠，你不再欠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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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目光看向她，“我们之间的债还完了……曼珠，你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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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响亮地回荡在教堂里，倪曼珠杨手给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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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珠？！”萧羽剑不解地看向她。却见她满眼的悲伤痛苦，颤抖着的唇，被她自己的牙齿咬出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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