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同点头,心中暗笑花蕾一定不知道这水磨功夫有多么繁杂,反正哄骗了她答应就好,随即又想起一件事,“那天你为什么吓唬那个骑车的,这样可不好,会出人命的,幸好那小子禁摔。”
花蕾冷哼了一声,“我也摔得很疼啊,他在那一带经常扰民的,我不过给他个教训。再说,我要去美院却懒得走路,让他带我一程而已。我当时的样子――不方便坐公车和出租的。”
“你不会自己开车吗?”
“我――不会。”花蕾挫败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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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人帮他做那份枯燥的工作了,包大同就去了一趟警局,了解一下有无新的情况。
据初步判定,第二名受害者的死况和第一名完全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珠被挖出来了,但从她指甲缝中提取的证据看,是她自己动的手。
她看到了什么呢?那凶灵又为什么杀死她呢?两个死者除了都是油画系的学生外,初看来并无一点相联系的地方,难道凶灵杀人真是随机选择的?可是无论戾气多么重的凶灵,杀人也是有原因的,她又是为了什么?这才是关键。
包大同隐不了身了,但利用八卦方位和人类的视觉盲点,让别人不注意到他却还办得到,所以只要他不发出很大的声响,就可以在警局自由走动。他花了一上午的时间,除了了解到初步尸检的情况外,还见到一个哭泣的女孩,那是第二名死者的好友,出事前她在和死者通话。
据她讲,在通话断掉前几秒,死者表现得非常正常,没有一点“自杀”倾向,而在通话中,曾经有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穿插了进来。那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听不太清楚,但却让女孩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电话爬了出来,钻进了她的脑子里乱咬,让她头疼得差点撞墙。
有警察立即去调查这个声音的来源,但包大同明白那是查不到的,因为那并不是通过信号传播的。可是这也提醒了他一件事,死者原来是从二零六画室被引诱过来的,并不是从林荫道上。这两个画室只有一墙之隔,凶灵非要引死者到二零五室去才行凶,一定有某些特殊的原因。
而在第一起凶案里,那对血脚印也是伸展到与二零六画室相隔的那堵墙前就消失了,难道凶灵就藏在二零六画室里,偷偷的观看着隔壁的一切?!
凶灵的来历成谜,可是他偏偏被封印了能力,不能直接去探寻,这让他有些烦躁,于是想着去学校看看花蕾的事情做得如何了,但才要上电梯,就听到接待室那边传来争执声。
“那些不是证据,一幅画还能说话吗?放在你们的证物房,会让无知的人毁了这些艺术品!”一个人缓慢但是有力的说,声音听来痛心疾首,包大同立即听出是范老师,连忙走到接待室去。
就见范老师背对着门口站着,一名警察态度良好,但眼神无奈地在和他解释。说是这证据有多么重要,不会毁坏画作等,可他一直坚持要见警局的高层,非要把画拿走不可。
“请您不要妨碍公务好吧?”警察似乎被范老师的坚持打败了,无力地叹了一口气道:“我想您应该分得清是人命重要,还是几幅画重要,如果因此而抓不到凶手,也许会有更多的人遇害,您明不明白?”
“生命算什么?”范老师淡淡地道:“人生很短暂,生命会消逝,唯有艺术是永恒的。你们这样官僚就等于是在犯罪懂不懂?毁掉的东西是永远恢复不了的!”
“这位老师――”警察彻底无语。
“死亡也是一种艺术。如果死亡能成就伟大,就没有什么不值得的。”
包大同听到这里转头就走,决定查查这位范老师。他冲在案件的最前面,看似光明磊落,但谁知道背后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