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头猜的啊!至于那左丘禅,就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了,不过听清河师叔说,总之也是没有动用神识的,也不算违规,许是跟墨老头的手段差不多吧。”
“猜的?猜能猜成这样吗?”
见几人纷纷表示不信,墨月急了,说道:
“你们懂什么,他猜什么东西都很准的,我从小就知道,以前天天央着他教我怎么猜,他却不肯教我。”
几人笑闹了片刻,看杨业脸se仍旧有些苍白,告诉他雾隐深渊之行,已经定在了五ri之后,之所以如此,除了因天工派还要做些准备外,五ri之后,正是月圆之夜,雾隐深渊的天然禁制屏障会出现较大波动,届时更容易破开屏障,然后便都告辞离去,让杨业好好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杨业每ri打坐修养,偶尔也尝试修炼那天心诀和三才剑阵,只是短短几ri,却也不指望能修成神通。
到了进入雾隐深渊的前一天,各派所有人都聚到了无量山顶的平台上,准备赶往雾隐深渊。
张须弥放出当ri乘坐的那个木鸟,对墨无伤说道:
“墨道友,雾隐深渊虽也在南疆,距此仍有万里之遥,各派这么多弟子,我天工派的神木鸢只可以捎带一部分,剩下的人,就要借用贵派的遮天雕了。”
墨无伤点点头,道:
“自无不可。”
说罢拿出那青铜哑铃摇了摇,随即一声鹰叫,遮天雕便从不远处的林海内飞了过来,仍是寻常大小,飞到之后便落在了墨无伤肩上。
赤烈阳看了一眼墨无伤,便带着门下诸人向那神木鸢走去,天河剑宗与太清观势同水火,自然不肯借用那遮天雕。
左丘禅也向墨无伤拱拱手:
“墨道友,我就不跟你同行了,还是张道友的神木鸢坐着舒服些。咱们雾隐深渊见了。”说罢也带着浩天府的弟子进了那木鸟。
张须弥待这两派人上去之后,便道:
“好了,我这神木鸢比不得遮天雕庞大,只能容纳这么多人了,剩下的就有劳墨道友了。诸位,我等先行一步了。”
张须弥向剩余各派掌门招呼一声,便上了木鸟,随后木鸟入口消失不见,飘上高空,向南飞去。
待天工派的神木鸢飞去之后,遮天雕也从墨无伤肩上振翅飞上高空,一声轻唳,展现出本体来,比起当ri在太清观时还要大了几分,剩余诸人,便纷纷飞上雕背,然后遮天雕在墨无伤的指示下,也向南飞去。
一路上,各派弟子从未见过这般庞大的灵禽,均是有些兴奋,叽叽喳喳小声说个不停。渐渐的,遮天雕越飞越快,各派低阶弟子站在雕背上,便觉着有些吃力了,及至最后,罡风猎猎,几yu将众人吹落下去,各派那些金丹境一下的弟子,只得纷纷坐下身来,运气抵御罡风,再也顾不上兴奋和说话。直到此时,那些人才明白适才那左丘禅为何说天工派的神木鸢坐着更舒服些。
除却那些低阶弟子外,墨无伤和清宓仍是往常一般闭目不动不语,清河和火云老祖则轻声聊个不停,另外两派掌教和长老偶尔插上几句话,气氛倒也融洽。唯独那当ri被墨无伤称为“凤宫主”的女子,今ri仍旧如往ri一般,白纱遮面,坐在一旁一语不发,其余各派的人也不主动同他们说话,似是对该派有些排斥。
那女子也不以为意,只是时常往杨业这里看,杨业坐在那里,略有所感,回望过去,便见她眼波流媚,冲他轻轻点头。
这女子气质妩媚风流,美目顾盼间,便有万种风情透出,令人情不自禁的便要沉迷其中,杨业吃不消,赶紧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她,心中却有些诧异,不知这女子何故似是对自己颇为关注,频频看向自己。
墨月修为高些,不似其他入微境弟子需要全力抵御罡风,无暇他顾,便正好瞧见那女子和杨业之间“眉来眼去”,先是剜了杨业一眼,然后便狠狠向那女子瞪去。
那女子被人注视,立刻心有所感,便朝目光来处看去,见是墨月,便“咯咯”一声娇笑,似是要故意气墨月一般,倒是她自上得遮天雕以来第一次发出声音。只可怜周围正全力运气抵御罡风的各派男弟子,当下就被这妖冶甜媚的娇笑勾得险些运叉了灵力,被罡风吹下雕背去。而墨月,果然又被这女子给气得半死,站在雕背上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