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是碰上了我们,才显得这般蠢笨无能,你可别忘了,它已经残害了白岩寨和附近几个寨子几百条人命了,若论杀人多少,你我两人加在一块,也是拍马难及的。所以说,该杀还是得杀的,绝对不能对它心软。”
说罢便再度祭起法剑,准备向那妖兽砍去,却忽然听闻远处有人高声喊道:
“这位道友住手!”
杨业闻声立刻收了手,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人正御剑飞在空中,向这里快速靠近,由于离得尚远,看不清楚来人相貌。
那人速度极快,话音落下之后,十多息的时间便赶到了这里。从飞剑上落下之后,那人先是打量了杨业和凤倾雪一番,然后冲两人略微拱了拱手,说道:
“两位道友请了,在下云烟大泽虚若谷,这只妖兽在下要带走,不知两位可否行个方便?”
这人大约二十六七岁,跟杨业差不多的年纪,长的倒也算得上英俊,衣着打扮,也与中土习俗没太大差别,只是说话看人的时候,脸上总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态,似乎根本看不起别人,让人觉得十分不舒服,连这番话,虽说是询问,却也透着不容拒绝的意思。
杨业皱了皱眉头,虽然看不过这青年的语气跟态度,但是听他自言来自云烟大泽,想到之前那寨子里老族长的话,心想或许还要从他这里打听消息,而那妖兽,不管是被他和凤倾雪杀死,还是被这青年带走,以后都不会再祸害此地,对杨业来说,倒也没什么区别,因此便打算答应这青年的要求,也算是送个顺水人情,顺便也好向他打听些事情,却没料到凤倾雪向来也是乖戾嚣张的古怪xing子,哪里能忍下这青年这种蛮横态度,冷哼一声,便说道:
“这妖兽又不是你的,我们先来的,凭什么你一句话,我们就要让你带走?”
那白衣青年想来是一向得意骄纵惯了,没料到竟然被人拒绝,闻言脸se立刻yin沉了下来,换做平时,但凡有人胆敢忤逆他,早就已经动手了。但此人虽然傲慢,却不是傻瓜,因为看不出杨业和凤倾雪的深浅,一时倒也不敢鲁莽出手,铁青着脸,来回在杨业凤倾雪之间看了几眼,终究还是强忍了下来,沉声说道:
“这妖兽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你们杀了它,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何必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况且,你们又怎知这妖兽就不是我家的呢,我说它是我家豢养的,一时疏忽被它逃了出来,不可以吗?”
凤倾雪出身无极魔宫,又是宫主亲传弟子,从来也是横行无忌惯了的,又岂肯半点吃亏,当下便道:
“既然不是什么稀罕物,那给我们杀了又何妨,你又何必这么着紧?你说是你家豢养的,那正好,这里几百口人被这畜生残害,正愁找不到正主呢,你肯认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你……!”
那青年没有想到凤倾雪这般伶牙俐齿,气急之下,手中一柄折扇便指向凤倾雪,似乎是要动手,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凤倾雪似乎是在故意激他出手,他没有把握胜过杨业和凤倾雪,于是便又努力平复下心中怒火,暗想着事后如何找这两人算账,脸上则勉强做出一副自认为和善的笑容,对杨业和凤倾雪说道:
“也罢,我实话告诉你们,这妖兽确实不是出自我云烟大泽,而是来自我们的死对头琅琊山风氏一族。我没有骗你们,这妖兽对你们确实没有什么用,我之所以要带走它,不过是为了给家族研究,看能否破解出风氏豢养妖兽的秘法。我看两位的打扮,应该是散修吧,这方圆万里,势力最强大的就属我们虚家和那风氏,若是你们杀了这妖兽,不仅驳了我虚家的面子,也得罪了风氏,后果如何,两位应该能够想得到吧?”
凤倾雪闻言,似是非常吃惊,有些害怕地问道:
“照你这么说,我们让你将这妖兽带走,事后风氏知晓了此事,不是也要怪罪我们吗?”
那青年还道自己一番话真的吓住了凤倾雪,傲然一笑,说道:
“我看两位身手也算可以,你们跟我回云烟大泽,为我虚家效力便是,这可是无数散修求之不得的好事。本人乃是虚家少主,跟着我,以后保管你们青云直上。只要入了我虚家,那风氏有天大的狗胆,也不敢再找你们麻烦的。”
心里则在暗想,只消跟我回去,任你们有通天的能耐,也要乖乖的受我摆布,到时候再好好跟你们算眼下这笔账,尤其是这娇媚绝艳的女修。想到这里,白衣青年看凤倾雪的目光中一缕隐晦的yin邪之se一闪而过。
凤倾雪逗够了眼前这人,闻言咯咯一笑,便准备动手,却忽然看见远处空中又一道人影疾驰而来,便又忍了下来,静观其变。
那白衣青年瞬间被凤倾雪巧笑倩兮的娇媚模样迷的有些失神,好在凤倾雪没有出手,不然立刻便要吃亏。待清醒过来之后,那青年才察觉出凤倾雪脸上的异se,顺着凤倾雪目光回头往空中一看,不由皱了皱眉头,脸se立刻变得比起刚才被凤倾雪言语挤兑时还yin沉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