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微笑不语。
“你喜欢就可以罔顾别人的意愿?哪怕只是一丁点喜欢,也要千方百计夺走别人的全部?”她终于忍无可忍地跳起来,朝他扑过去,“啪”的一声狠狠一个耳光打到他脸上,伸手就掐他的脖子,“你这个自私自利的乌龟王八蛋,你去死吧!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做?见鬼的,那些和他工程合作的都是你的人,你当我是白痴?不,你就是故意让我知道,你什么都不怕,你故意的!你这么嚣张跋扈,无所顾忌,还要装出大度的模样!你就是想让我看清楚,让我知道你有多大能耐。你今天还假惺惺地过来陪我过生日?你居然做得出来?你这么装腔作势,你累不累?”
他架住她的双手,一直被她顶到门上,被她狠狠一口咬在胳膊上,也只是笑着扬起眉。
只见他轻松愉快地说:“对,瑶瑶,就是这样,早该这样了。其实你打心眼里恨我。你恨我诱惑你,引诱你堕落?不,这不能怪我,我只是发掘出你本质的一面。”
他凑近他,闭上眼睛陶醉地说,“其实,这样的你才更美,美地让我窒息。”说完仰头大笑,笑声不可抑制。
“你以为我会妥协?我告诉你,没门!没了凌晔我还有别的男人,总有一个男人愿意和我过一辈子,照顾我和我妈。你别用钱来砸我,我知道你有钱,你随手一扔就是几千万几个亿。我他妈的不在乎!你想让我像条狗一样伺候你,和你那些莺莺燕燕称姐道妹,你他妈的去死吧!你想控制我生活?我告诉你,你别和我玩这一套!我想你去死,孟西沉,你怎么不去死?”
他笑眯眯地看着她歇斯底里地咒骂,看到她的力气渐渐丧失,挨着墙滑到地上放声大哭,哭得脸上的妆都花了。
他蹲下来,抽出一方帕子细心地为她擦拭:“你说什么都好,瑶瑶,但是,我就是我,就算重来一次,我也同样这么做。你要骂,尽管尽情骂,可千万别憋心里。”
她抬起头,眼神是刻骨铭心的恨:“你想要豢养一只小鸟,但是不愿意永远养着它,却又不让别人碰它。你——可真是一个混蛋。”
他捉了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如果这样想你能好受点,那就尽管这样想吧。不过瑶瑶,我得告诉你,我这个人的忍耐度,其实是很低的。”
“你不用威胁我。”
“我是在陈述事实。你知道吗?我已经很仁慈了。你说不再和我做朋友,做朋友也不行,然后回头和他出去开房。你知道我有多么生气吗,多么难过吗?如果我恶毒一点,你觉得这个该死的家伙,他能够完好无损地站到现在?所以,瑶瑶,你应该感谢我的仁慈。”
“我的一举一动,您都了如指掌嘛。”她冷笑。
“我不是监视你,瑶瑶,我是关心你。”他抚摸着她的脸庞,轻柔地拭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痕,“你还太小,太天真,容易被人骗。”
“孟西沉,你就是最大的骗子!”她咬牙切齿地说。
“恨我吧,总比你忘了我的好。”他漫不经心地说,然后放开她,站起来,对她摆手道别,“晚安。”
在他从外面关上门的同一时间,她操起地上的玻璃杯狠狠砸向铁门。
“哐——”的一声巨响。
四分五裂。
今年冬天下了第二场雪,天气已经降至零下,站在玻璃窗前哈一口气,雾气蒙蒙的窗口立时出现了一个缺口。
付瑶无聊地伸手抹一抹,涂一涂,让室内的视野变得更为宽广。
夏知时拿了刚刚蒸好的糯米糕过来,递给她一块:“尝尝,还可以的。”
付瑶吃了,果然点点头:“大师手艺,佩服佩服。”
夏知时拿了盒子作势就要丢她。
付瑶连忙逃开。
追闹了会儿,夏知时和她说去天晟购物,付瑶却和她说:“此月工资多少?”
夏知时恨得牙痒痒。
付瑶不和她闹了,调侃道:“你的土豪呢?答应了20亿分手费,却不给你钱买衣服?”
“别提他,分了,老娘没要他一分钱。”夏知时捏了快糯米糕狠狠咬了一口,“男人真他妈没一个好东西。”
付瑶说:“别一竿子打倒一片人,你一开始也没打算认真和人家处。”
“听你话里意思,怎么倒像是向着他?你见过他?”夏知时纳罕道。
付瑶高举双手作“投降状”:“天地良心,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夏知时又哼了一声:“购物,去不去?”
看她这架势,若她说个“不”字,还不得生吞活剥了她啊。付瑶作揖赔笑道:“谢娘娘抬举,小的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