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要保护计肇钧,计肇钧其实也强烈的想要保护她,所以不会再给朱迪机会。就在朱迪走出病房的时候,计肇钧恰巧回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跟上去,到了院门口才叫住朱迪。
“计先生,有何吩咐?”朱迪语气轻佻的问。
“你被解雇了。”计肇钧从来不废话,甚至都没问朱迪为什么要来医院看路小凡。据他所知,两人的关系并不好,特别是朱迪故意在书房抱他,并且故意让路小凡看到之后。
朱迪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你听的很清楚了,不要自欺欺人。”计肇钧冷冷的,“小凡大约还要在医院住三四天,我想,这足够你搬离计家的。至于计维之你不用管,我已经请了其他专门的护士。”
“你叫我滚?你请了其他护士?”朱迪惊愕之后,带着威胁之意微笑,“什么时候的事?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我本可以不必回答你的,但考虑到宾主一场……”计肇钧仍然很平静,眉毛丝都没有动一下。
这让朱迪没来由的有些恐慌,因为她自认为了解计肇钧。这个男人可以为了保护身边的人受她的胁迫,可以昧着良心做一些事,可以让他的骄傲和尊严打个折,但他一旦决定的事就不回头。态度之强硬,心志之坚忍,简直是不可催的。
这就是小红为什么一再提醒她:控制计肇钧就像控制一头雄狮,可以引诱和限制,但千万不要惹毛他,否则他必会反噬!
但是,她的心虚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她挑衅的说,“我时间多得是,请计先生慢慢回答。你说的,宾主一场,我也不想你进监狱。”
“很好,那我说依次回答你。”计肇钧点点头,“对。我让你滚。我请了其他护士。就在小凡入院期间请的。我确定要这么做。”语句简短。有力,明确。
“原因呢?”朱迪挑眉。
“原因?小凡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坠楼。”计肇钧见左右无人,突然一把伸手掐住朱迪的脖子。像老鹰捉小鸡似的,直接把她拎到角落。
朱迪呼吸不畅,抓着计肇钧的手拼命挣扎。可计肇钧却松开手,把她甩在墙上。脸上挂着冷酷的笑纹,“看。这就是原因。你想让小凡死,你就越过了我的底限,还越过很多。”
“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朱迪抚着喉咙,连续咳嗽了半天。心里更怕。因为计肇钧从不对女人使用暴力,今天有这种反应,证明他真的火大了。超出她承受能力的那种,“反正你的小白兔也醒了。你自己去问啊。你觉得江东明是省油的灯吗?他都没查出什么,如果连路小凡也不指证我,你怎么能就认定是我!我再怎样坏,也没有害过人性命!”
“你不是聪明吗?所以你觉得这时候狡辩有用?”
“那你也不能冤枉我!”朱迪的气愤是因为计肇钧的“背叛”,可看起来就像理直气壮似的,“没错,我是想让路小凡死!因为她影响你的判断,继而破坏我等待了那么多年的果实。可我真的没动手,还是你觉得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个大活人推下阳台?”她伸出双手,展示细瘦的手腕,“哪怕路小凡是在病中!”
“直接动手不是你的风格,你一定用了其他办法!”计肇钧向前一步,朱迪情不自禁的后退,他就又上前,“我懒得去查,我断定是你做的就行了。”
“判人有罪也得讲证据!你去问问路小凡,看她怎么说!”
“我不需要证据,也不需要她说什么,但你还是得滚蛋!”计肇钧神情平静无波,但眼眸黑沉,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盯着朱迪,令后者有一种就要被发怒的猛兽猎食的错觉。不是为了吃掉她,就是想让她流血。
“你也说了,她是我的小白兔。让我的小白兔暴露在狐狸的嘴边,已经是我的重大失误,所以这种失误不会继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