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当初放走了我和母亲,仅仅是一个小店,我们家也不至于如此的困难,时隔七年,我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我居然也是一愣,犹记得七年前的时候我还算一个小少爷,突然有一天,我母亲回到家,把所有的首饰、存折、还有很多衣服一收,拉着六年级的我,直接出门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给我,从此我再也没回过那个两层楼的小别墅。
人常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可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乖孩子,虽然我不抽烟不打架,但就是学习成绩就是弱爆了,起初老师还要管管,到后来老师都放弃了,反正我这个班就是差班,老师也懒得理会。
六月一号的时候,我们放假了,高考考前假,让我们回家自己好好复习,我回到家的时候才发觉,高考已经那么近了,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的我,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我也不求什么飞黄腾达,能混饱肚子就心满意足了,大学,那个神圣而高贵的地方,吾等吊车尾是不敢想象的了。
而睡着之后,就变成这个鬼样子,
醒来的时候是一阵手机铃声把我惊醒的,我的手机上课的时候并不带着,因为铃声实在太大,我买的是那种老人手机,几十块钱一个,只能打电话和发短信,而知道我这个手机号码的人只有一个人,就连我老娘都不清楚。
我醒过来之后,随手接起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颇具喜感的声音:“朱兄,放假半天了,你觉得怎么样?”
这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姓许,名叫许颢,名字很好,但人很胖很喜感,实在配不上如此好的名字,所以我一般叫他许胖子,他和我一个学校一个班就读,我是万年倒数第一,他是万年倒数第二,但他和我不一样,我需要担心生计,但他不用,他们家很有钱,比我以前的老爹还有钱,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他,那个时候我们家和他们家是邻居,现在我已经住到了郊区的破烂小房子中,他们家还住在漂亮的小洋房里,但他却还是一直把我当作好兄弟。
“还好,我刚睡了一觉,你有啥事?”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答道。
“有好事找你,我又找到一活,你快点出来到我们小区外面等我,到了给我打电话,见面再详细说。”话语中还是带着喜感,说完这句话没等我回话,直接就挂了电话,把我晾在那。
我放下手机,想起刚才的事,我还在自己的床上,甚至连位置都没有挪动,大概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梦吧,窗外的天气已经阴沉了下来,乌云笼罩,雷声连响,一场倾盆大雨已经在酝酿之中。
我正打算拿一把伞就去胖子那的时候,猛地惊觉,我的床头好好的放着一个箱子,这个箱子是一个铝合金制的,通体泛着金属的光泽,看起来就像刚刚打磨上蜡一样,一股凉意范上心头,这好像是刚才那个变态男人留下的东西。
看这造型,好像还真的可能装点放射物或者不好的东西,我想了想把这个箱子推倒在地,小心翼翼的打开箱盖,随时准备卧倒滚地。
刚刚打开,我很本能的闭眼闪开,等了一会却发觉没有什么不妥的事,鼓起勇气抬起头去看,一看却连眼睛都挪不开了,这里面的东西牢牢的吸引住了我的眼神和心神。
这个铝制箱子里面居然是码的极为整齐红彤彤的毛爷爷,五排五列,每一个都是叠在一起一摞,按理来说这是一万一摞,也就是说这里摆了二十五万元现金,而且来的方式太过诡异。
我一愣赶紧掀起衣服去看自己的腰部,仔细扫了一圈,我那瘦弱的肚皮上没有什么刀疤或者缝合之类的痕迹,看起来也不像有人取走了我肾的样子。
我茫然了,这是谁给我开的玩笑吗?我记得那个男人说用完还有来着,两个绑匪,把我绑架了,没有所图,反倒送我一大箱钱?这是绑匪吗?这是神仙吧?这是哪位天使大姐发了慈悲送我这么件好事?
好在我很有理性,终于想起来,或许这是那两个绑匪的赃物,暂时放我这,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不让我告诉别人,将来无论是黑道白道,找上来,我要是花了就被他们彻底的拖入深渊了。
越想越靠谱,我把这箱子关起来打算丢床底下,将来谁要,我就把这烫手的山芋送出去,正要放床底,想了想,又打开箱子,随意的抽了两张出来,反正不多要补也容易,我暂时借用一下。
把箱子放好以后,扫了一圈周围,脊梁骨还有点发凉,谁知道现在是不是有点针孔摄像头之类的东西盯着我,我朝着四周作几揖嘴里嘟囔着:“各位好汉大哥、大叔、小弟不敢乱用,也不敢说出去,小的只求小命一条,没有啥太大的节操,几位大哥放心哈,我绝不敢说。”
惨兮兮的样子做完,不敢多呆,,提着雨伞跑了出去,老娘明显还没回来,她给人当保姆几天时间都不会回来,我也不用担心她。
或许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刚刚跑出那屋子,从厨房里面走出两个男人,一个面沉如水,一个满脸笑意,防盗门紧锁,防盗栏完好无损,没有人知道这两个大男人是如何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那出租屋之中的,更没有人知道,这两个大男人为何出现在这里,而此时的我还懵懂不知,我已经被卷入一场漩涡之中,且越陷越深。
六月一号,恰好是一年的一半,又是国际儿童欢庆的日子,无数高三学子忐忑的时候,对于朱尘来说,这一天是人生的转折点,命运已经悄然安排好一切,一场阴谋,渐渐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