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薇薇安和我找到了一个站在一辆福特商务后后边的年轻少妇。
薇薇安一看到她,马上走过去说:“你好,我是卢家小女儿,我叫薇薇安,请问您是……”
“程思香……”少妇上下打量一番,换臂淡淡说:“薇薇安是吧,这个时候,我们原本不打算让你过来,但程家跟卢家关系一向不错,就让你来了,不过,去归去,到了程家,可别乱打听,乱说话,明白吗?”
盛气凌人呐!
我看薇薇安的小脸红了一下,她使劲咬了下嘴唇说:“好的,程姐不用担心,我们就是想探望下程爷爷。”
“噢……”程思香说完,又把目光搭我身上。
“薇薇安,他是谁呀。”
薇薇安这才想起,没给我安身份呢。我究竟是谁呀,是啊,是谁呀。
这小傻妞儿脸色瞬间一红,低了头,用弱弱声音说:“这位季先生,是我男朋友,内地,医生。”
“哦,医生啊,医生好,是中医,还是西医呀。”
我笑答:“中医。”
程思香脸色瞬间冷淡:“中医啊,中医没多大用的,不好发展,我以为医院的医生呢。”
我微笑,对此,我没发表个人观点。
没错,人们对中医有误解,且是根深蒂固的误解。
这个误解的形成,与历史,文化,发展,等各方面都有很深的关系。一句话解不清楚,索性不解!
程思香这时淡淡:“两位坐船辛苦,上车吧。”说完,转身幽幽去了副驾驶。
我趁薇薇安低头拉车门的时候,小声问:“我真是你男朋友吗?”
薇薇安红脸极艰难吐出两个字:“演……戏。”
演她个妹子哟,我分明看她心如撞鹿,耳热脸红了。
这明显就是发情的前期征兆!
哼,真跟我演,那就演吧!
上车,不大一会儿功夫,我们就正式进入了程家。
进去,下车。
程思香叫来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妈子,问了个情况,然后跟我们说:“爹地这个时间午睡没醒,你们先去房间休息下吧。”
说了,又叫过老妈子:“这是刘姐,有什么事儿跟刘姐说就行,对了,这几天家里有不少客人来,没事,别到处走。”
吩咐完,程思香拧小屁股,遁了。
刘姐招呼我们:“两位,请跟我这边来。”
我们走着,一路,我小心看地面,果然,在大院正中央的地上,有大片水渍冲涮的痕迹。
我抬头看四周,发现正对院落中心,有好几处的监控探头。
所以,要想在院子里写字,又不被人发觉,这好像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啊。
刘姐把我和薇薇安领进了主楼外另一幢楼的第二层。
这幢楼,一层是个娱乐室,里面有桌球,乒乓球,健身房,小酒吧。
二楼全是客房。
上到二楼,来到靠西的一个客房,刘姐打开,又说有什么事,就上一楼小酒吧那里找她就行,她平时就在那儿打扫卫生。
我跟薇薇安进房间各自找了个地方,小歇了一会儿。
十五分钟后,刘姐过来敲门,意思是说程老太爷刚睡醒,我们可以去看他了。
跟在刘姐身后,我们沿一条通过主楼的小回廊,走进了主楼一层的大客厅。
刚进去,就见一个穿了粗布褂子的老头子正半倚一张太师椅上。
在他身后,站了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年人,这个中年人,两鬓略显斑白,正用一种指压似的手法儿,在给老太爷放松脖子。
我进去时候,大概看了下,发现中年人手法儿跟范淑芬相差不多,走的都是中规中矩的路子。但两者稍有不同的是,中年人用的是正宗指压。
即全凭手指上的功夫。
走到近处,只见程家小女儿,程思香了跟两个中年人从另一侧屋子里出来。见到我们,程思香过去,跟老太爷低语几句。
老太爷把手抬起。
中年人恰到好处地停止了按摩。
“卢家人啊……”老太爷睁眼,看了看薇薇安说:“你就是那个薇薇安?”
薇薇安领我过去,站在老太爷面前:“程爷爷好,我是薇薇安,这是我男朋友,姓季,内地中医师。”
“噢,中医师?”老太爷上下打量我几眼,末了说:“嗯,还年轻,还需要火候历练呐。”
我这时捧了瓷罐上前说:“这是晚辈给程爷爷的一点心意。”
老太爷又摆了下手,身后中年人上来,接过瓷罐,当老爷子面开了盖,老爷子把目光一落,嘴里不由自主就:“咦,铁皮枫斗!”
老人家是个识货的人!
“嗯……”老人家说着,伸手从里面掏出一点,摊掌心看了看,又仔细闻了下说:“这是在小关那儿拿的货吧。”
我愣了,这家伙,是个大行家呀。
我忙说:“是的,是在关越,关大哥那儿拿的。”
老爷子把剩余铁皮枫斗丢进罐子里说:“小关跟我是老交情了,我家里煲汤,基本上都会从他那里拿东西。噢,这铁皮枫斗,我家还存了半斤,用不了,你先拿回去吧。”
老爷子说了,又轻咳两下说:“哎,人老了,吃什么都没胃口,这一天到晚,只能喝小半碗的稀饭。原本呐,还有胃疼毛病,这一不吃东西,呵呵,想不到,还好了。”
不吃东西偶尔行,但就老爷子目前情况来说……
“阿明啊,来再给我按按,这两天,肋骨,胸口老是憋闷。”说了话,老爷子又是一阵轻咳。
这会儿,程思香说话了:“薇薇安呐,东西家里都有,你也看过我爹地了,没什么事,我派人送你去码头吧。”
我听这话,心说这是要让我们走啊!我可不能走!这走了,不白折腾一趟了吗?
想到这儿,我上前一步,跟老爷子说了一句话。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