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扬摇摇头,这绝不可能。
唯一答案是道观中神像的威能把方子虚那缕神念与其本人斩断了联系,那缕神念成了无源之水,无根之木,自个儿湮灭了。
叶扬回望道观,忍不住又悄悄地引起阴神探出玄关,他本来打起精神,作好了见机不好就迅速收回的准备,那知阴神出窍后,见到天空蔚蓝如洗,根本没有半点什么愿力丝线和金云。
神威只限于观内吗?那如何回应信众的祈愿?
叶扬带着疑问,坐车回到了江都城。
他匆匆回到家中,从隐秘处取出妖刀在身上,带着大黑出了门。
方子虚留在他识海之内的神念消失了,方子虚必然知道,此刻还是小心躲藏为好。
街上人多,叶扬就在人丛中逛荡。
到中午时叶扬找了家偏僻点的客栈投店住下,今夜子时,秦敏离开江都城后,就要对付方子虚了。
一直以来,方子虚把他视若芥草,任意处置,好几次差点就死在他手上,不除掉他,以后遇上仍十分凶险,更难消心头之恨。
怀中妖刀里段天涯咦了声,道:“你怎么出去一趟,方子虚的神念不见了?发生了什么?”方子虚神念消失后,段天涯也没有什么顾虑,白日里不用再隐匿妖刀的异状,这人无所事事憋闷了多天,忍不住和叶扬说话。
叶扬取出妖刀,手指轻轻弹击刀刃,道:“你实话和我说,你现在法力恢复得如何了?”
段天涯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叶扬问:“对上炼已期的修仙者,你要怎样才能将他压制住?”
段天涯惊道:“你要对付方子虚?你疯了吗,他和庄凡那个魔修可是天差地别,你要送死别拖着我。”
叶扬道:“一点办法也没有?”
段天涯道:“方子虚是凌天阁,身上法器绝对少不了,品质也不会差,更何况他元神稳定,神识强大,你对上他,就算你有人帮手,将他重伤,你也没有任何希望近身,只能死路一条,而且会死得很惨。”
叶扬缓缓道:“你不是一直说要再炼化一个修仙者的魂魄就可以从刀中脱困而出吗?你就没有一点信心?”
段天涯叹道:“我说的是散修!要知道三个散修合力也斗不过一个凌天阁门下正式,这不是功法的差距,而是仙石、丹药的多少决定的,一身好的法器足以对抗住一个散修几个时辰的功击。”
叶扬道:“看来真是指望不上你了,我今晚一定要斗一斗方子虚,你在一旁看着就是,到时候就与我一起陪葬吧。”
段天涯道:“疯子,真是疯子,如果我对任何修仙者说起,你一个法力全无的凡人想要和凌天阁的炼已期斗法,别人一定会把我当成疯子。”
叶扬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看着外面景色,道:“并非没有希望,而是希望很大,成败在此一举,我虽然可以一直躲在抱月观中,但我怎么一直寄希望于一个女子的庇护?如果我这么忍下去,我怎能破开重重艰险,炼道修仙?更何况,今夜我有五成把握,只要有五成把握,就足以一拼。”
段天涯沉默了半晌,沉声道:“说得是,如果对危境灾厄只是妥协逃避,心境上永远会负上阴影,恐很难有所突破……你且将计划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