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很大,孟平估计可能有大约有十万人。他绕过了两个营帐,又遇到一队巡逻士兵。他发现领头的那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没有确切的印象,仿佛曾经很熟悉。然而那一队士兵的行进方式,竟是和孟家军的平日作息巡逻有些相同,孟平的心沉了下去。
躲在帐篷的阴影下,孟平贴着地面,没有露出一点。即便是那帐篷是白色的,但孟平却是有办法让自己隐藏起来,他的身体竟然是缩的扁扁的。
然而一盏茶之后,再次来了一队巡逻兵,又是另外一队。这个领头的将士,孟平竟然还是觉得有些熟悉。
皱皱眉不去管他,孟平计算着时间,随即悠风般缓缓闪向那印象之中的地方。现在的他一时间找不到孟霍所在,也不敢在这里太过张扬,只好缓缓潜入其中。因为他发现营地之中有很多小帐篷,却也足够四五个人住,但是这里面明显的只有一个人的呼吸之声,他便是知道,这些帐篷之中都是集境之人。
他发现那些巡逻兵在经过这些地方的时候都是轻脚轻手的,所以他也是小心翼翼的,尽量避免着与这些帐篷接触,借助那些巡逻兵的脚步,混了过去。
然后,他终于到了一个位于西面的中型帐篷面前,这个帐篷大约能同时睡下十五人,挤一挤二十个人都足够了。
帐篷之之中传来低低的鞭挞之声,以及压抑的极低的惨叫,孟平眼神一闪,顿时知道找对了地方。
帐篷是一种兽皮,孟平不怎么认识,但是他却是见过。这是十万大山之中最常见的一种长的很像牦牛的生物,它身体就像是巨象那么大,但是行动却极为迟缓,出产的皮深受大众喜爱。市面上十分少见,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有这样一个帐篷。
此时孟平不敢随意的就动这帐篷,这里面可是有着几个集境高人的。若是随便就闯入,定是会引来杀身之祸,一不小心就会被这十万大军给团团围住。
孟平心神再次缓缓下沉,随即精神完全击中在自己的耳朵之中。随即缓缓的,贴在了地表。
种种奇异的声音传入他的脑海之中,他的耳朵似乎是雷达一般接收者其中的信息,缓缓的在他视网膜上面反射出样子。
帐篷里没有人,只有几个散乱的大箱子,每一个箱子上都是铁栏杆,那上面似乎有一种隔绝气息的东西。孟平猜测,那就是用来押解犯人用的东西,而在正中间,有一个半移开的石板,石板下一个梯子缓缓往下而去。
随即孟平便是听到了奇妙的地方,有几条蚯蚓在转动着,似乎要将这一块地都给挖空。几只老鼠似乎正在准备到外面去觅食。
然而十丈处,竟是有一个大厅,大厅之中竖立着三个架子。
随即他听到的就多了,有各种各样的刑具,还有几张桌子。他听到有两个集境强者被绑在了架子上,还有另外一个不到九重天的小女孩也是被绑着。没错就是个女孩,她的呼吸明显和其他人不同。
这三个人都是被穿了琵琶骨,封了天宫穴,丹田也是被封住。
其中一个集境之人,正在被那站在一旁,修为却只有肉身九重天的狱卒鞭打。旁边悠哉游哉的坐着个人,那个人身边放着一柄细剑,一只手带着手套,随意坐在那里,饶有兴致的看着那狱卒施暴。没有半点想要劝架的意思,似乎什么都与他没有关系。
“啪……”
“说,到底谁告诉你的,是谁派你来的,你的幕后主使是谁!”狱卒吐了一口唾沫,再次吼道。
那老者颇为硬气,更是哼都没哼一声。狱卒似乎没有办法,再次挥鞭打骂,骂的极为难听。旁边那女子欲言又止,却是咬着嘴唇不说半句话。
然而中间那男子却是极为自得,似乎不将这些放在眼中,似乎那狱卒就是蝼蚁。
“不要白费力气了,那老头是不会说的,因为本来就是他自己决定要到这里。”那中间的人悠然说道,似乎任何事都与他没关系,而被封住全身功力的他,似乎根本就不在这种鞭打。
听到这人的话,那坐在一旁,未戴手套的右手指尖轻轻抚摸着旁边的细剑。
“哼,我还没说你呢,你这家伙,说什么权者,你到底要干什么。”
那狱卒似乎找到了宣泄口,顿时将贬值沾了盐水,啪啪啪的甩在那人胸前。孟平似乎能听到那种肌肉的崩裂之声,那么鲜明,那么惊心动魄。
“我说过,权者操权,断决天下龙脉归宿。乃是坐观天下局势之人,武王要效仿千古一帝的想法本身就是错误,我必须阻止他。”
这人竟然是当初的白衣权者,只是他现在任凭那狱卒用沾满盐水的鞭子抽在身上,竟然什么事都没发生那样。他依旧是谈笑自如,即便是天塌下来,也不该他管。
但是孟平听到这个名字,便是心中一跳,想起了地理志上面的一段话。
说这权者本就是某个宗派的阴谋,是要将凡间的民众完全控制起来,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哪一个门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