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柔望着荣五爷的背影叹气,她还是很感激他救她一命,可也没想过以这种方式报恩,若是今晚能顺利逃出去,她也不会恩将仇报,最多将来荣五爷有难时她暗中帮帮就是了。风雨
很快,夜晚来临,凌小柔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好菜。
荣五早已迫不及待地坐在桌边,若是按他本意,还吃什么?喝什么?直接吹灯熄火该干嘛干嘛去。
可一看到凌小柔清澈如水的双眸,真若是那样说了,会不会吓到如此干净纯真的她?
荣五忍着又痒又麻的心,坐在桌边,珍儿在旁忙很有眼色地倒了杯酒,在凌小柔殷切的目光下一口饮尽,珍儿又忙将杯子倒满。
盯着凌小柔脂粉未施的小脸看了许久,荣五奇怪地问道:“柔儿,嫁衣你为何不穿?”
凌小柔当然不会随便去穿嫁衣,不然以后真嫁人时难保不会有二婚的感觉,她早想好说辞,“这不是做菜嘛,怕把嫁衣弄脏了,做好了菜还没来得及穿。”
荣五听了心里美滋滋的,看她如此珍视嫁衣,想必也是对他有意,心里一美,又喝干了一杯。
这酒是极美,荣五却喝不出是什么酒,喝不出是什么酒又觉得什么酒都像,忍不住连着又喝了几杯,头便有些晕了。
“柔儿,你这酒是什么酒?五爷怎么喝不出来?”
凌小柔当然不会跟他说这酒其实是很多种酒兑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灌醉你,闻言笑道:“听闻五爷对酒品味不俗,再品品,或许就品出来了。”
荣五听凌小柔夸他,有些飘飘然,更是卖力去品,结果半壶喝下去还是没品出味来,“不行,柔儿这酒五爷实在是品不出来了,不如我们早些安歇了吧!”
说着,就要起身去搂凌小柔,被凌小柔嗔怪地白了一眼,“五爷,难道是柔儿这菜做的入不了五爷的口?为何五爷一口都没吃?”
荣五见凌小柔生气,想到她忙了一下午就为了整治这一桌好菜,他不吃吃真是不给面子,举筷夹了一块醉虾放入口中,醇香的黄酒味入口,还带着虾子的鲜美,荣五不由得又连着夹了几筷,果然是美味无比,看来他真是捡到宝了,不但长得美貌无比,连这虾做的也好,只是他怎么从没吃过这样的味道?
或许,日后他可以从她这里将方子哄出来,专门做了放在铺子里。
凌小柔朝珍儿使使眼色,珍儿忙又将酒递来,“五爷,喝杯酒!”
荣五接过酒一饮而尽,继续朝醉虾使劲。
凌小柔亲手将一只姜花醉蟹夹到荣五面前的小碟之中,“五爷尝尝这个。”
荣五虽然舍不得醉虾的鲜美,可美人亲手夹来的蟹肉又不能不给面子,端起碟子将蟹肉扒进嘴里,刚想去夹醉虾,却蓦然惊觉,这蟹子的味道也很好啊。
一口一只虾,一口半只蟹,荣五爷吃的畅快,珍儿在旁倒酒也倒的畅快,很快两壶酒就下了肚,荣五晕乎乎地都有些坐不稳了,凌小柔又夹了筷醉鸡放到他的碟中,“五爷,再尝尝这个……”
望着已经滑到桌子下面的荣五爷,再看看满桌子被吃的七七八八的各种醉虾、醉蟹、醉鸡、醉鸭……凌小柔觉得她的计划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就看她能不能顺利逃出庄子了。
珍儿心急地想要把荣五从桌子底下拉出来,可无奈荣五虽然看着不胖,醉的烂泥似的也很有份量,最后还是凌小柔喊人进来才将荣五给抬到床上。
将人打发出去后,把大红的嫁衣扔给珍儿,“珍儿,我也就能帮你至此,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珍儿激动的眼含热泪,“凌小姐,珍儿一辈子都感激你,你且放心地走吧!”
说完,伸手将凌小柔就往外推,凌小柔黑线,她这是过河拆桥呢?还是过河拆桥呢?
凌小柔从屋子里跑出去,顺着之前珍儿为她指的路一直向前,只要跑出庄子,再顺着大路走上半日就能见着京城。
只要到了京城,见到贺楼远,凌小柔觉得自己就算安全了。
庄子确实有点大,跑着跑着,就看到前面的小径边上透着灯光,树后还有人说话,凌小柔正打算小心地避开,结果就与一个女人迎面相撞,双双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