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愿承认,自从回到皇宫后,王婶的气场可是变得强大了很多,让凌小柔常常恍惚地觉得,这真是她认识的那个王婶吗?
好在王婶只是瞪了宫女几眼,淡淡地说了句:“往后这里不用你侍候了。”就将宫女打发出去。
凌小柔松了口气,虽然在她看来皇权时代里,宫女太监们的命贱如蝼蚁,可真让人在她面前被打死,她还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好在王婶本质还是善良的,但愿往后也不要变的前太后那么心狠手辣。
宫女脸色惨白地离开,王婶让人都退下,站在凌小柔身后帮她梳理一头柔顺的长发,边梳边叹气,虽然不让宫女议论,可王婶这话搁在心里不说出来也憋的难受。
“柔儿,你说这宫里的女人都是咋想的,就说这陈淑仪,好好的没人害她,她自个儿反倒不知爱惜着。”
凌小柔看王婶一脸纠结,忍不住笑了,“婶,也不是人人都跟陈淑仪似的,好在还是多数,再说也不能都怪陈淑仪,有了身孕的人本就嘴馋,想吃点也不为过。”
王婶冷笑,“想吃点是不为过,可这乱吃就是罪过了,婶可是听孔太医说了,当初你跟陈淑仪反复说过山楂不能碰不能碰,她偏要不听,这回吃坏了也消停的了。”
凌小柔无奈,她觉得当初在发现陈淑仪食用山楂时,不是由她来告诉陈淑仪,而是直接让孔太医来说,或许陈淑仪也就信了,人家陈淑仪说不定还觉得她是小题大做,或者干脆就是暗地里使坏呢。
王婶说着说着,一脸神秘地问凌小柔,“柔儿,你在宫里也住了些日子,这些妃子可有相熟的?人都怎样?”
凌小柔知道王婶这是想通过她来了解那些儿媳,虽然曾经也有很多妃子得罪过她,可有些话也不好直接告诉王婶,真直接说了谁谁谁不是个好的,就算此时王婶信了她的,过后还指不定觉得她在报私仇呢。
王婶就算对她再亲近也不是从前的王婶了,有些话不能说的一定不能说。
不过,虽然不好说妃嫔们的坏话,说些好话还是可以的,像性子泼辣的愉妃,虽然交往不是很深,但言语之间倒是真有与凌小柔交好之意,凌小柔不介意帮帮她。
朝王婶笑道:“我在宫中住了些日子,可一直都在御膳房里,接触最多的也就是陈淑仪了,若说宫中的妃子,还真是不怎么了解,不过,倒是愉妃这人瞧着是个表里如一的。”
王婶听了皱眉,“表里如一?呵,宫中的女人最要不得就是表里如一。”
凌小柔不知王婶心里是怎样想的,更不知她这样说对愉妃是好还是不好,可话即以说出口,也没有收回的可能,只能盼着愉妃不要因自己这话再被王婶给嫌弃了。
晚上,当李旬来看王婶时,王婶便以劳累为由,将皇上赶出坤宁宫,顺便提了一句:“我瞧着愉妃是个不错的,没事多去瞧瞧她。”
虽然李旬不知道愉妃是怎样入了娘的眼,但娘这话说了又岂是无意?想想平日愉妃的所作所为,虽然也是个极有心眼的,但好歹不是那种机关算尽的,便让福德摆驾愉妃的彤锦宫。
转眼,过了初五,初六一早恢复早朝,李旬当着群臣百官的面让福德宣读了端贤太后尚在人世,如今被接回宫的旨意,顿时群臣哗然,却没人出面质疑皇上的圣旨。
怎么说这也是皇上的家世,皇上的亲娘活着,总不能让人家皇上不管不顾吧?随着贺楼远带头恭贺皇上母子团聚,群臣也知道该如何表态了。
而在这道圣旨在前朝宣读之后,各宫的妃嫔们也都得到了准信,想到这几日皇上每日都往坤宁宫跑,原来不是去看凌小柔,而是去见母亲,对凌小柔的敌意便减了几分。
只有良妃得到信后一脸惨白,她当然知道了那日她命人动手掌嘴的竟是皇上的亲娘,如今的太后,好在当日人没打成,不然此时她就得去冷宫陪先皇后作伴了。
可就是如此,她也知道在太后面前她是没留下好印象,是不是该去讨好太后,让太后对她改观呢?还是去讨好凌小柔?
她可是听说了,这几日皇上都宿在愉妃的彤锦宫,若说不是凌小柔给她使的劲,宫里没人相信,看来只要凌小柔在太后面前说几句好话,就能决定皇上的宠爱方向了。
良妃这里纠结不安,愉妃那里则是笑得比吞了蜜都甜,果然,她当初决定与凌小柔交好,如今看来,凌小柔对她也真是够意思,看来过几日娘进宫来看她时,也得跟娘说说,让父亲在朝堂之上与凌家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