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凌锋与贺楼远恶狠狠地瞪了起来,两人之间如同闪起了噼里啪啦的电光。
见摊主真就把那盏灯拿了下来,递给自己,凌小柔风中凌乱,这时她才知道原来摊上的灯笼除了可以猜灯谜得到,还可以用银子买。
凌睿溪眨着无邪的大眼看看较着劲的爹爹和王爷,总觉得这时候该是站在爹爹一边的,于是指着一盏荷花灯道:“爹爹,溪儿要那盏荷花灯。”
凌锋朝贺楼远挑挑唇角,“唉,有的人没本事猜中灯谜,就只能用银子买喽。”
说完,去看荷花灯上面的灯谜,还没等看清,就见贺楼远又掏出一锭更大的银子,往摊主面前一拍,“灯,所有!”
见摊主喜滋滋地开始一个个往下摘灯,凌锋头上青筋冒了出来,这人也太霸道不讲理了。
摊主将灯笼摘下来后递给贺楼远,他就可以收拾收拾回家了,贺楼远从中拿出那盏凌睿溪看中的荷花灯,递给凌睿溪。
凌睿溪纠结着要是不要,看爹爹那脸色,他若是要了爹爹会不会伤心?
可不要……他又真挺喜欢这盏荷花灯,最后在贺楼远将灯笼塞进他的手里后,也不再纠结了,反正不是他伸手要的,是王爷硬塞进来的。
一共二十几盏灯笼,出来时又没带个下人,贺楼远根本就没办法提着这许多灯笼,好在摊主也是个善解人意的,将摊子旁边放着的一个灯笼架子送给贺楼远,再将灯笼挂在上面,人只要站在中间扛着就可以带走。
贺楼远扛上灯笼,跟在凌小柔身边,“大丫,你喜欢哪盏,带回去都挂你院子里。”
凌小柔哭笑不得地说了句:“都挺喜欢的。”
也不知贺楼远和凌锋之间是怎么回事,原本还是好好的,怎么就顶上牛了?
王爷扛着二十几只灯笼,刚走了不远,就被人拦住,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问道:“卖灯笼的,你这灯笼怎么卖的?”
贺楼远挑着灯笼的身影僵了僵,凌锋和凌小柔忍俊不禁地乐了出来,凌睿溪瞧瞧贺楼远,又瞧瞧那些灯笼,急道:“不卖不卖,灯笼都是给姑姑的。”
那姑娘也不看凌睿溪,依旧指着一盏灯向贺楼远问道:“我要这盏,给你一两银子。”
贺楼远寒着脸,冷冷地扔下‘不卖’两字,扛起灯笼担子快步走去,一脸遗憾的姑娘望着贺楼远的背影,嘀咕道:“长得怪俊的,脑子却是个不清楚的,一两银子都不卖。”
怕伤了王爷的自尊心,凌小柔不想笑,可实在是忍不住,她似乎看到贺楼远开始变红的脖子,王爷这时候一定懊恼的想找地缝钻进去吧?
凌小柔笑够了,朝旁边还咧着嘴笑的凌锋说了句:“不许再欺负他!”
便随后向贺楼远追去,留下瞬间心情变得不美的凌锋:唉,妹妹长大了,胳膊肘朝外拐了。
贺楼远扛着灯笼大步向前,周围似乎都因他的坏心情变得冷了几分,一路走过人们纷纷为他让出一条路,大冷的天谁也不想被冻着。
贺楼远走的大步流星,凌小柔追的很辛苦,终于追到人了,就见贺楼远突然扭过头,“大丫,那边有卖烧烤的,要不要吃?”
凌小柔顿时觉得脸红、羞涩什么的完全不适用于脸皮厚比城墙的王爷。
于是,两人手牵着手向卖烧烤的摊子走去。
这个烧烤摊在京城也算有名,平日来摊子吃烧烤的人就不少,此时更是围满了人,凌小柔虽然一看就对烧烤的味道没什么期待,可在这种氛围下,味道也就不那么重要。
贺楼远将灯笼架子放在一边,让凌小柔在这里等着,之后仗着魁梧有力的身手硬是挤到烧烤摊前,买了两只羊腿,一块羊肉才挤了出来。
这时凌锋也带着凌睿溪追了过来,站在凌小柔的身边,贺楼远便将一只羊腿递给凌小柔,那块羊肉递给凌睿溪,自己也拿了一只羊腿啃了起来,果然是故意没有买凌锋的份。
虽然味道不如凌小柔烤的,但在京城也算是有口碑的,咬上一口,外焦里嫩,火候正经不错,只是味道上还有一点欠缺。
凌锋原本就没指望贺楼远会志程为他买只羊腿,可看着别人一人捧了一块羊肉在啃,只有他在寒风中孤零零的,这感觉也真是够心酸。
凌小柔将自己手上的羊腿递给凌锋,凌锋一扭头,他可还记着之前凌小柔胳膊肘向外拐的事呢。
凌小柔无语,这一个两个的都多大的人了还使小性子,不吃算了吧,反正待会儿还有更多的小吃可吃。
贺楼远见凌锋没接凌小柔的羊腿,心情都飞扬了,若是凌锋接过去就吃,他肯定是要吃醋的,虽然是凌小柔的哥哥,可凌小柔吃过的东西怎么能让别人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