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伙子愣了一阵,他们先前显然没想到这么多。
“这个……我们的风险也很大,是要打仗的。”
徐磊脑子挺灵活,居然立即想到了风险和收益的关系。不过庞雨并不打算和他争辩,这种事情主观性太强了。
“假设你们依然是军事组成员,但当初编制时给分到了一排,现在还跟着唐队长每天训练。整天就是射击、跑步、五公里越野……这边天天累个贼死,忽然听到攻打琼州府的那批家伙一人弄了个妹子,你们心里会咋想?”
徐磊马上不说话了,旁边胡凯倒挺诚实:
“倒也是……前两天通电话时小叶就挺羡慕咱们的……”
“呵呵,同为军事组都这样想了。那生产部门的人呢?这些都是他们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产品,凭什么给我们拿来享受啊?以后还有人愿意老老实实干活儿么?大家都去打仗抢地盘好了,反正咱们所有青壮年都受过点军事训练的。”
一连串的提问让两个小年轻彻底哑了火,过了好一阵子,才听到徐磊有些愤愤然的声音:
“就算我们一直忍着,临高那边也还是会觉得我们占了太多便宜……前两天小叶他们话里话外就是这个意思,我能感觉出来的。”
然而这句话却让庞雨长长叹了一口气,居然点头表示同意:
“没错,只要有分工就会有差异,贫富分化迟早会出现---我们现在的原始**制度坚持不了多久啦。不患寡而患不均。所以那天就跟你说:我们在这里待不了多长时间的。”
着那两个因为骤然听到这些而有些不知所措地单纯小伙儿。庞雨又说道:
“但是无论如何。咱们这边十几个人。都不该作这出头鸟。事实上。眼下。我们这个小集体独立在外。虽然人少。却已经成为了一根标杆。大伙儿在这里地一举一动。都将直接影响到临高那边整个大集体地团结和人心。我们出来是为大集体开路地。要是忽视了这一点而只顾着自己捞好处……你们应该能想象到。主基地那边其他人会怎么做。”
两个年轻人都沉默了。这种事情只要一个简单地换位思考就能想明白。他们俩只是缺乏社会经验。可都不傻。
“那……庞哥。我们该怎么做?”
胡凯很诚心地询问道。庞雨拍拍他地肩膀。笑了笑:
“很简单----我们来地时候带了哪些私人物品。回去地时候尽量别有多出来地。也就行了。”
一行人回到驻地,解席果然正儿八经地宣布了几条新制度,其中第一条就是:今后所有当地人赠送的礼物,全部要缴公。
“不是兄弟我多事。实在是这个口子不好开。各位都是明白人。兄弟我也不用多罗嗦。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指望在这儿发财地,趁早自己回临高。别到时候给赶回去。那可丢脸。”
趁着酒劲还没过去,解席赤脖子涨脸地说了几句狠话。林峰。庞雨,敖萨扬等人自是没有异议,而几个小年轻在和胡凯徐磊交流过之后,也都很痛快的表示接受。
毕竟,大家都知道那个著名的道理:这人心一散,队伍就不好带啦。
此后数天,大伙儿继续四处出击,吃吃喝喝的搞交际。这倒也算是革命工作地一种方式,就是胡雯在这里也没法子指责他们**的。
对于各类礼物则是来者不拒,该收就收,不过事后统统清点入库而已。陆陆续续的又有几家送了些仆人差役给他们,年轻漂亮的小丫头也颇有几个,只可惜全部便宜了老石,到现在仓库大院驻地里除了庞雨收养的一只野猫,还没有一个新成员被允许加入呢。
倒是伤病营那里人手愈发的充足,庞雨通过严文昌的介绍又延请到了几位本地中医,现在伤病营里正在搞一些基本建设,相信用不了多久,医院就能开业了。
经过一段时间在酒桌上地热忱交流,主要是和商人们地接触,林峰等人对琼州府这边的商业势力分布总算是有了个初步了解----想要顺利打入大陆市场,选择合作伙伴非常重要。
“海南岛这地方还是偏远了点,这段时间观察下来,有实力帮助我们把产品推销到大陆上去,也就是说有资格做我们产品代理地,只有两家。”
在内部小会议上,林峰把他观察到的情况向大伙儿通报。
“一家就是琼山许氏了。许家在两广福建一带人脉深厚,和那边地许多大商户都有合作关系。在雷州半岛和广州那边还有自己的分号,以前主要是销售海南这边的土特产,不过最近正在逐渐向白糖方面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