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说完朝齐慕华挥了挥手,进入涌动的人群朝检票口走去。
大三元旦的时候,明歌没想到会在自己的宿舍外看到齐慕华。
一年不见,这男人似乎又长高了,五官倒是没怎么变化,但明显黑瘦了许多,要不是齐慕华喊了她的名字,她几乎要认不出这人。
“你,你怎么来这里了?”明歌左张右望,也没有看到与齐慕华一起的同伴,她诧异的打量齐慕华,“是来找人?”
“来找你!”齐慕华本来晒黑的脸更黑了,自从上次他说了那句话,明歌不仅不回他短信,寒假暑假连家也没回,这分明就是躲着他呢。
两个人哪怕没有什么更大的发展,难道就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吗,他想不通,但更郁闷的是他一点都不想和她做朋友。
“哦哦,有事吗!”周边来来去去的室友们一脸诧异的打量齐慕华,明歌干脆领着齐慕华朝食堂走去,“刚好晚饭时间,一起去食堂吃点吧。”
“就是过来看你过的好不好!这一年你怎么也没有回家?”
这么简单?明歌一直瞅着前方的路,“我挺好的,一直挺忙就没时间回家。”
其实她基本每半个月十多天的就会回去家暴林父一次,林父依旧不改打麻将的毛病,不过因为上次他招惹了六哥的事,时不时的就会被六哥带走爆爆他的旱路,旱路一爆便是稀巴烂的状态,他这种人肯定是没法在床上乖乖养伤的,稍微能坐了便继续召集赌友打麻将。
这些赌友里多多少少有些懂的多,看到林父那样一别一拐的走路,便打趣着问林父是不是被人爆/菊了,赌博场里荤素不忌,大家哈哈大笑之余也纷纷打趣着林父。
再后来,大家就都知道了林父是个同,还是在下面的那个。
再后来有些赌友赢了林父的钱,干脆私下里找林父,要尝尝后路。
林父起先还很愤怒的拒绝,可耐不住欠的钱多,这这一个个的威胁他不答应就四处散播他的坏话,无奈之下,他只能忍着屈辱做这种事。
然后渐渐的,林父在这一区域闯出了名头,那些个想尝尝旱路的都会来找他,不管是老头子们,还是小年轻们,有些还好,有些在那事时还会辱骂讽刺他或者拿了道具用在他身上专门寻找刺激感。
林父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他开始被迫在晚上穿丝袜,穿高跟鞋,开始涂口红,开始戴假发,戴假胸罩,白天的他和晚上的他简直就判若两人,他甚至不敢在晚上去镜子里瞧那个不人不鬼的家伙。
明歌有时候回去遇到赌博,直接掀桌子揍人。若是遇到和人苟且的林父,直接将两人狠揍一顿打个半死!
当然,揍完人她便扬长而去了,连夜回来连夜走,因为没有停留,所以不曾去看望齐爷爷齐奶奶,也不曾去找禾早。
“明歌,你,你不是在躲我吧!”
“不是啊!”其实还真是有这么一部分原因,可说出来就太没意思了,为表自己绝对不是在说谎,明歌并没有回避齐慕华的视线,而是苦笑着说,“我家的事估计你也听说了,那个家我实在是不想回去了!”
这倒是实话,齐慕华沉默,林父的事如今没个人不知道,他的爷爷奶奶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说明歌摊上这么个爹真是倒霉的话了,“那你,那你毕业了也不准备回去吗?”
“到时候再说吧!”明歌想着和禾早一个城市,到时候看禾早想去什么地方了,宿主的心愿就是希望禾早幸福,明歌自己没有什么大的目标,她每次来现世,都是埋头看各类型的书籍充实自己,对在什么地方工作还真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