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却闻一男声悦色入耳,惊沸了众人:“谁啊,火气这么旺,大清早就在骂人?你骂人也就算了,也不知避讳着点,就这么敞开大门,让被骂的事主听闻,还不得赏你一耳刮子?”
这声音,众人当然识得,正是这些时日有事没事便不时前来叨扰的韩旭,此人在他们眼中,那妥妥的恬不知耻的主儿,几乎日/日前来,来了便赖着不走,寻各种理由留下吃饭,而且,此人熟知唐鸢行踪,每次前来,她必然在家。
众人面色不佳,寻思着:这张念念也忒倒霉了点,这不,刚刚替他们骂人解了气,话还没落音,便被当事人逮了个正着。他们几乎忘了依然躺在床上病病殃殃的唐鸢,只忧心这韩旭如今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难惹的货色,饶是他对唐鸢贼心不死,可那只是对唐鸢,他宠溺有加,他放纵她,换了旁人,怕是另外一副嘴脸,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了,因而,暗暗替张念念捏了把汗!
就在众人大喘气间,韩旭已被人抬进了唐鸢房中,正笑眯眯的盯着站在离床稍远处的张念念,悠然自得的样子,道:“怎么这么热闹,众人齐聚一堂,莫不是有什么喜事临门?”
“韩旭,你来的正好!”唯有身在唐鸢近侧的唐泽,一见韩旭之下,犹如鱼儿遇了水,忽而的放下心来。
说着,唐泽起身,指了指刚被自己安抚迷迷糊糊阖着眼的唐鸢,愁容满面道:“鸢儿她生病了,发高烧,可是她死活不肯去医院,这可如何是好?”
闻言,韩旭这才注意到刚刚被唐泽挡住的唐鸢,蹙眉冷着脸问:“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白霜抢先解释着:“我一早醒来,见时辰不早了,小姐尚未起床,便寻思着唤醒她,岂料,拍门许久,无人应答。这才寻了少爷过来,破门而入,便见小姐这副光景。”
“去请海城最有名的医生上门!”韩旭对身后的黑衣人吩咐着。
黑衣人依言出门了!
“唐鸢她最近接触过什么人,遇过什么可怕的事情吗?”待黑衣人走后,韩旭目光巡视众人。
“没有啊!”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皆是不知或未曾听闻。
“韩旭,你还有脸提及此事。”张念念怒目瞪着韩旭:“若不是因为你,当初,她也不会得了这疯症。如今,还是你,对她纠缠不休,她定是不胜其扰,因而,疯症发作,这才迷了心智,失了言语!”
韩旭黑着脸,沉声反问:“若果如你所言,在海城,唐鸢初次见我就该发疯了,为何等到今时今日呢?那日,我来到这小院,你与张恭梓白霜亲眼所见,唐鸢她见了我,好的不能再好了,巧舌如簧,能言善辩的,令我对她都不得不刮目相看!”
“那是因为你****对她纠缠不休,在她身边如同鬼魅般挥之不去,久而久之,她心底的那些伤,你带给她的那些疼痛,那些屈辱,那些伤寒,便日复一日的被你扒出来,暴晒于烈日下,她受不了了,这才再次陷入了混沌之中。”说着说着,张念念怒火中烧,指着韩旭暴吼:“就是你,便是你,令她曾经痛不欲生,如今苦不堪言!你给我滚出她的生活之中!”
“你以为你是她的好姐妹,你以为你是在为她好吗?”韩旭冷峻着面:“若你想她尽快康复,还是乞求我在这儿的好!”
“是啊!”唐淼忙去扯张念念,不着痕迹的将张念念的手指掰下:“念念,就当是为鸢儿着想,无论如何,先让韩旭安排人将鸢儿的病治好,至于旁的,我们稍后再议!”
说着,唐淼将张念念拉出了房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