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又闲话几句,六皇子便告辞而去
太子本想立时去见皇上,想了想还是命人去请徐戒来商量
徐戒听了,沉吟半响,也觉得太子所言有些道理,虽说临时改了嫁妆面上有些不好看,不过为了将来继续压制北蛮,却也顾不得了
一时又与太子细细商量如何对皇上说起此事,却无意中自太子口中得知是六皇子的提议,徐戒心中一动,这个六皇子的心思够细够长远,但愿他只是一心因为辅佐太子,不然,以后只怕又有得操心了
皇上听了太子的一番陈述,点头道:“你说的极有道理,我会好好考虑的,你先回去吧”
看着太子退下去,皇上问身边的曹公公道:“我好象听说,昨天老六去礼部想勒索长宁公主的嫁妆不成,寻他们的不是,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曹公公陪笑道:“昨日是有两个小内侍磨牙说起此事,老奴想不过是六殿下淘气,也不是什么大事,皇上为天下事操心,这点小事倒不必拿到御前,便自作主张喝令他们不许再提,没想到还是让皇上听到了,老奴该死”
皇上笑道:“那两个小子就撵出去吧,是有人想让朕知道老六又做了混账事,只是这手伸得太长了些,你做得很好”
曹公公这才放下心来,小心说道:“老奴一定会查个明白的”
皇上摇头道:“不必,就当给他们个警告吧,不过是递递话,朕也想多听听,其他手段借他们胆也不敢做”
曹公公忙诺诺应了,一时又道:“昨日六皇子为嫁妆闹礼部,方才又去了东宫,如今太子又来说这么一番话……”
皇上见曹公公停顿,便笑道:“这老六……心眼也够小的,也不知那北蛮人如何得罪了他,这就寻上不是了却也够细,这点子事都能想到,也不知他每日里都在想着什么”
曹公公小声道:“不管如何,太子之言还是颇有些道理的,不知皇上……”
皇上眯着眼,冷笑:“那个萧将军若是个安分的,如何会惹上杀身之祸,必是罪有应得,北蛮不过是仗着我大齐目前不易与他开战,步步紧逼,我大齐的贵女也是他想要就要的,这让大齐国威何在,我本还想寻点子事,整治一下北蛮,如今正好遇着此事,倒合了我心意去,把礼部的人叫来”
礼部尚书见皇上张口就问嫁妆中的书与工匠,知道定是六皇子来告了状,幸好他此前就打好腹稿,刚要说话时,却被皇上一本书砸了下来,骂道:“朕要你们何用,这点关都把不赚我前头卡住他们的口粮,你们后头就把耕作方法及工具给人送去,吃里爬外的东西”
礼部尚书见皇上一来就给自己定了个叛国通敌的罪名,吓得赶紧趴下请罪,哪里还敢巧言辩解
幸好皇上也知道这礼部尚书是个正派人,只是办事有些迂腐了些,只让他回家思过,然后叫过太子来,将此事交由太子全权去做
这可是个得罪人的活,太子犹豫了一下,说道:“六弟昨日还和我抱怨,说是自己一个皇子整日家游手好闲的,也没个正经事,十分想为父皇分忧,所以儿子想这事就交给他去做吧,若是做得好了,也好正经给他个差事做做”
皇上看着儿子,冷笑道:“果是个肯提携兄弟的好哥哥,好吧,这事就交由他去做吧”
太子低身告退,皇上又道:“也不用把书都拿出来,倒似我大齐化不够似的,把换下的书,以佛经补上,佛经法力无边,能让人变得平和温顺北蛮也该好好领略一番佛法的精妙了”
六皇子见事情落到自己头上,心中暗喜,他也实在不放心别人来做此事,毕竟这是沈秋君的意思,还是他自己亲自看着比较放心
六皇子带人先是去了礼部,不仅将书换下,而且所有的嫁妆一一看过,凡是有与佛经无关的带字的东西,一律都拿了出来
礼部众人因尚书被勒令回家,本就生六皇子的气,如今看他小人得志,拿着鸡毛当令箭,越发不齿,都纷纷寻了事,躲避六皇子的差使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礼部侍郎王青,就象哈巴儿狗一样在六皇子面前忙前忙后,忙得不亦乐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