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庄承荣对沈昭英笑道:“贤王一家已供认不讳,你两家狼狈为奸欲陷害朕是事实,如此倒是饶不得你们了,他们一家是求死心切,卫国公还是早早伏罪不要连累沈家的好。”
沈大嫂心里发凉,贤王一家如果处死,她们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丢爵位倒是小,只怕还要身首异处。
沈大嫂伸手打了女儿一巴掌:“你说为什么不学好,做下这种事来,都是因为你,才害得全家到这等地步。”
沈昭英的脸也黑了,如今庄承荣把话都摊开说了,他们一家无论如何是不会好过了,他的心中乱成一团,见妻子如此,便不由上前一脚踹向妻子,喝道:“你还有脸打女儿,平日只知夸自己贤良,你是如何教导女儿的,什么荤的素的都讲,这才惹下这番祸事来。”
沈大嫂被丈夫一脚踹倒在地,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珍姐儿捂着脸也哭了起来。
沈昭英叹口气,跪倒在地,求道:“臣愿伏罪,请皇上看在臣这些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的份上,网开一面,放过沈家,只追责臣一家吧。”
庄承荣满意地点点头,笑道:“既然你如此痛快,朕也不难为你,如此就捋去你的官职爵位,将你一家都发配边关如何?”
沈昭英哀求道:“皇上如何发落臣,臣都无二话,只是臣的长女已出嫁算不得沈家人,而臣的几个儿子向来规矩不曾参与进来,还请皇上格外开恩,饶过他们吧。”
庄承荣便道:“你的长女也就罢了,但是你的儿子们却不能饶过,没有这样的例,同时你们犯得可是杀头的罪过,我不杀你们也是格外的开恩了,同时为了不牵连沈家族人,只好将你一家除族,我想你应该没什么话说吧,当年你可是曾把皇后给除了族呢。”
沈昭英心中一激灵,这才明白过来,庄承荣或许真没把什么僧道之言放在心间,他自始至终也不过是为了给沈秋君出气,是了,当日沈秋君被封皇后,照例是要去祖籍封赠祖先的,定然看出家谱之上沈秋君的名字曾被涂抹过的痕迹。
沈家人当然也知道此事,沈家众人此时虽可惜沈昭英的折损,却也因此看出庄承荣真正的用心,倒是在心中真正松了一口气,沈丽君亦叹道:妹妹真是让人嫉妒,竟能得如此夫君。
但珍姐儿心中却越发的激愤,她长年在边关,自然知道发配边关是什么状况,她倒不怕受苦只怕到那边是生不如死,不由对着庄承荣喊道:“皇上,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真心拿一腔热血爱慕你的,我哪点比不上姑母,你为什么不肯好好看我一眼,你既然知道姑母曾被除族,就该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被除族的,我一个清白之人难道还比不上她一个残花败柳吗?”
殿中众人被珍姐儿这一嗓子给骇住了,沈夫人直接被气昏了过去,幸好沈昭宁夫妻眼疾手快扶住才没摔倒在地。
沈大嫂看到庄承荣脸色阴沉下来,她知道庄承荣最是小心眼的,也最爱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一招,如此女儿如此说话,沈大嫂真不知等待女儿的命运将是什么,直吓得急忙捂住女儿的嘴,口内哆嗦道:“你这是疯了,疯了。”又对着庄承荣求道:“她疯了,求皇上赐她一死吧。”
庄承荣凌厉地看着珍姐儿,直到珍姐儿被看得全身发毛,他才道:“你真该感谢你曾出身永宁侯府,不然你马上就经历到什么才叫做残花败柳,而不是在这里胡乱嚼蛆,更应该庆幸上天给了你这张脸,不然你此时不仅五官不保,还会被剥去脸皮。”
说到这里,庄承荣看着沈昭英悚笑道:“当日虽然只有贤王、林景周和沈昭宁进到庙中,相信你后来也是知道详情的,既然那么爱说当年事,怎么就没把朕当年的杰作也一并说给你女儿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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