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要热了,吃烤鱿鱼和砂锅的人会越来越少。这几天我想到,可以从我们老家招几个鲜族人,引进朝鲜凉面。这样可以占领夏天的餐饮市场。”我不止一次听她说过朝鲜冷面了,可是我一直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于是我问她:“现在省城里有没有朝鲜凉面?”
“没看见过,要不要找找看?”小灵歪着头问我。这时候司机来了情绪:“想吃朝鲜冷面啊?你们算找到人了,省城里有好几家呢。”司机热情地招呼着,也不知道那家冷面馆是不是他们家开的。
“哦,看样子你很喜欢啦?”我觉得有人喜欢才有销路。出租司机高兴的回答:“那当然,特别是夏天什么都不想吃的时候,这东西最开胃了。”
我和小灵对视一眼,然后做了决定:“好吧,就去你最喜欢的那一家。而且还请你吃一顿。”这件事情看来没什么问题,就像当初烤鱿鱼一样,很快就会风靡何李镇。
在从朝鲜冷面馆出来的路上我和小灵已经决定了下一步的工作,我们要做四件事情,第一,引进朝鲜冷面和朝鲜烧烤。第二,在快捷酒店里,增加两个独门独院的贵宾房。第三,投资建立自助洗衣吧,把丁红梅挤出江大校园。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为何支书办好婚事。
做好这一切的基础就是我们要在集团公司里获得控股权。也就是我们至少要占全部股份的百分之五十一。而要达到这个目的,首先就要把何支书的婚事办好。这是我和小灵一路上定下来的策略,可我听着就是一个yin谋。
这几天,小灵已经了解清楚,虽然方姨的父亲是民办教师,可方姨本人的文化程度并不高,初中毕业就辍学了。所以方姨对当过高中语文老师的何支书非常佩服。何支书的太太早在何书槐出生的时候,就因为难产去世。这十几年来,何支书含辛茹苦把这哥俩抚养长大。现在觉得自己差不多完成了任务也就起了找老伴的愿望。他们二位,按照何李镇民间的说法叫做“一个要补锅,一个锅要补。”就这样在短时间内走到了一起。
现在他们面临的问题就是没人替他们办婚事,何书榆陷入“丁红梅事件”无法自拔。何书槐今年才十六岁,指望不上。而二老自己又不太好意思自己为自己cao办,因此肯定欢迎我们俩给他们办婚事。当然不光是我们俩,还有我们的老爸老妈也会来出席何支书的婚礼。这样一来,很可能用不着“一来”,只要一说,何支就会乖乖地顺着我们的杆子爬上去。于是,我们还没回到何李镇一场针对何支书的小yin谋就安排好了。
回到何李镇,我们的车从前街走过。我看见摊贩市场上堆放的沙石已经被人用下去不少,看来懂事的人还是占多数。很快出租车就开到了何李镇中心广场,一转弯就进了永安快捷酒店。
何支书一看见我们回来了,就赶快迎了出来。<风地和我们打招呼。
“那好啊,我们给您二老道喜了!”我有意开他的玩笑。
“哪里呀,是隆庆帮的案子判下来了。我们何李镇上那天打隆庆帮的所有商户,你猜怎么着?每家得两万元的赔款!另外——”他看了看四周,有些做贼心虚地说
“专门在下面给我们两家每家十万元的赔款。”他那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我听了很不高兴,这曾局真够黑的,得了二百万才给我十分之一!曾局你够狠。我在心里骂着他,表面上装的没事人一样,给了何支书一个笑脸就当是回答了。
何支书马上就问:“小志,二十四万也不算太少了,你看这笔钱花在哪方面?”
我献宝似地对他说:“何支书,二十万就激动成这样?你看看这是什么?”我把从刘松栎那里拿来的材料给何支书看了,看得何支书两眼直放光。
“这太好了,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何支书搓着手说道。“啊呀小志,你从那里弄来这宝贝?”
“这也没什么,有人欠了我一个人情。这就是他还人情的方式。”我说得很简单,也很轻松。何支书恍然大悟,昨天的“捉jian”风波他是知道的。
“何支书,你看我们第一个投资项目是什么?”我憋着笑,故作一本正经地望着他。
“你说呢?”何支书不愧是老练,看出我的表情有点不对了,jing惕地反问道。
“你的婚房和你们的婚礼。”
“啊?”何支书居然脸红了,还有些不自在。我知道,这一代人就是有点脸皮薄,或者说有些伪善。他们两个明明认识不到三天就滚到一张床上去了,可真的说到结婚还就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