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花和李氏之前算了成本,面是实打实的白面,加上各种配菜调料,一碗素面卖八文钱,荤面卖十文钱,除去成本一碗面能赚四文钱左右,因为铺子是自己的,自家家人出力,没有额外的开销,挣多挣少都是自己的。
饶是这样,李氏和窦花数着铜板也是高兴的很,这些都是他们辛苦一天的劳动成果啊。
第二天就好了许多,虽然吃面的人少了一些,可是价格却是提上来了,面的味道好,总有人会来吃的,第二天赚了三百多个铜板,第三天赚了二百多个铜板,后来的收入一直在二百个铜板上下浮动。
卖一个月的面也能挣得七八两的银子,按照约定,窦花和窦四山两家平分,每家都能得上几两银子,这也算是一笔大收入了。
窦花对赚的的这些银子到没什么太在意,家里如今不缺银子,自己上山一趟,挣得银子也比这个不少,她主要是想让家里有个长久的营生,弟妹在县城里多来往走动,也能长个见识,这也是她为窦家几个小的挣下的第一份家业营生,等窦青大了,取了媳妇,就让他们接手,以后过日子也就不愁了。
虽然开了面馆,但家里地里的活计也没落下,家里有小的还有一群牲畜呢,不能撒手不管,窦花和李氏将铺子开门的时间,定在巳时初到未时末(早九点至下午三点)这段时间,早晚都不做生意,这样他们从窦家村来到县城,一来一回有了时间,也能照顾到家里,唯一的就是小灰子跑腿辛亏些。
为了犒劳小灰子这个大功臣,窦花早晚都喂它两个饼子,它有吃的,倒也没闹过什么情绪。
如今两家合伙开店,地里的活都是腾空儿一起干的,这样人多,活干起来倒是也快,家里也是彼此互相照应这。
没几天功夫,窦家开店的事情便在窦家村子传开了,成了村子这一阵子最大的话题,没人不羡慕的,
“哎呦,你们听说没,这窦家丫头窦花在县城里开了面馆,听说买卖好的很啊。”李家大娘道。
“我早听说了,我家当家的都去过他家面馆,还送了一碗面给他吃,听他说啊,那面可是真好吃,叫什么凉面,有劲道又开胃,吃了一碗还想吃第二碗。”孙家媳妇道。
“还有这事呢,改天我进城,也要去瞧瞧,尝尝她家的面和咱们做的有什么不一样。”李家大娘道。
“是啊,她婶子还在我家收菜了,就是用在面馆上了。”窦嫂子道。
“这窦花丫头就是个有福气的,当初头上挨了一记棍子,大难不死,反而越发的有本事了,如今连铺子都开上了,那得多少银钱啊,咱们想都不敢想啊。”
“可不是,那丫头脑袋也活泛的很,听我当家的说,她家的面花样好几种,光是看着就好吃。”李家大娘道。
“原先也不显山不露水的,如今怎么这么厉害呢,连男人都比不上她的本事。”孙家媳妇道。
“我看啊,这也是被逼的,家里上面父母不在,家里还有几个小的要养,不想点办法,能养活起他们吗?”李家大娘道。
“这话也在理……”其他人纷纷附和。
村里的几个婆娘在大槐树底下乘凉,一边纳鞋底,一边聊闲话,说的好不热闹,说来说去,总是离不开窦花这一家子,谁让窦花的表现太过出众,先要忽略都不成。
窦二山的媳妇刘氏,走哪都能听见对窦花的夸奖议论,心里挺不舒坦的,又听说窦花和窦四山一家合伙开的面馆,心里更是气的厉害。她就是那种点心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见不得别人的好,听见别人比她好过,她就气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