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见到林馨和欧阳旭升一道,也无可厚非。然而此时经释业和尚这般一说,陆阳竟有一种强烈的情绪波动。
一旁的云蕾偶尔转头看向陆阳这边,虽不知他二人在说些什么,但见他们不时的向着巨石后的林馨看去,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酸楚,默默别过头去,不再关注陆阳的动静,所谓眼不见为净,但对云蕾来说,似乎无任何效果。
巨石后方,欧阳旭升一干人,围在一起,似是起了争执。释业和尚眼光贼尖,嘿嘿一笑,道:“巨石后面只怕就是臭烘烘的药物了,他们这几个主儿,岂会受得了这种味道?”
说话时,欧阳旭升几人停止了争执,回头向陆阳这边看来。许是听到释业和尚所说之言,欧阳旭升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不用这般恶心之物,我四人仍上的去。”
说完,对着身后三人一招手,“我头前开路,你们跟上就是。”
蔡勇咧了咧嘴,抬头向着云雾深处的山顶看了看,忍不住一阵胆颤,不过欧阳旭升话一出口,只怕再无更改余地,只得叹了口气,紧跟在欧阳旭升身后。
释业和尚咂舌道:“不借助药物,就敢直上山顶,这是寻死的征兆啊,善了个哉的。”
只见欧阳旭升紧握斩天剑,耀眼的蓝色光华,在烈日之下,依旧熠熠生辉。在他所过之处,荆棘灌木,皆化作碎末,不多时便走出了近百丈距离。
眼看着一路相安无事,释业和尚抓了抓光头,不解道:“难不成传言有假,这里根本未被布下毒蛇猛兽?”陆阳摇头道:“只怕未必,现在才走出百丈远,距离山脚极近,若真的此时便有猛兽出现,打不过,大不了折转回来,再行涂上药物。”
释业和尚大感有理,脸上登时浮现了玩味般的笑意,只是突然看到林馨的身影,笑意顿失,看向陆阳,问道:“我们怎么办?”
陆阳将手中的降魔杵递给释业和尚,道:“别人都这般托大了,我们岂能甘于人后,走吧,遇到毒虫猛兽,大不了血战一番就是。”
释业和尚抚掌笑道:“好!”
陆阳见释业和尚拾起降魔杵就要走,当即讶然道:“你们佛家不是不能杀生吗?听到要血战一番,你怎么这么兴奋?”
释业和尚回头打了个稽首,眉梢一挑,道:“佛说不滞于物,不滞于言,不滞于行,凡事大道在心,谓之我心于佛。贫僧手中这降魔杵,乃佛家法器,可度化阴灵,化解此世孽障。是以贫僧无杀生二字,只有超度浮屠,善了个哉的。”陆阳对于释业和尚这般胡扯言辞,实难苟同,还偏偏腹内词穷,无言以对。
云蕾以前不曾听过和尚还有这般歪理,卟哧一声笑了出来,烦闷也消了不少,看着释业和尚,笑道:“不知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佛家道理,也不考究一下,就敢往外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小心一点,莫被神明怪罪了。”
释业和尚猛地脖子一缩,随即想起云蕾定是玩笑之言,当即说道:“不可妄语,不可妄语,佛祖岂会是这般小心眼儿之人。”
“若真是这般小心儿,早劈了你了。”
陆阳调侃了一句,然后将噬魂背负身后,赤灵极为乖巧的转身抱着剑柄,惬意的开始打盹。
见一切收拾妥当,欧阳旭升一行人的身影,也已在密林中消失。
“走吧,希望今晚能找个好的地方,夜宿下来。”
陆阳走在最前,云蕾居中。
释业和尚本来满腔热血,执意要求要走在最前,遇到猛兽时好及时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