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乾，这是怎么回事？”少年站直了身子，询问般的看向一旁的人，声音里，透着常年习惯的冷静。

“部长，这……”被点到名的乾贞治为难地看了看病床上的人，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要他怎么说？是他们青学的助教找冰帝网球部经理的麻烦吗？如果是这样，那她的伤是从哪来的？

“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助教。”

还有对不起，她是怎么受伤的，他也不清楚。

所有语言，仅化为一句深深的歉意沉浸在空气中，他向初夏深深地鞠了一躬，只是，她看不见。

“乾学长，这并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的。”病床上的少女出清脆的声音散在空气中，淡淡的让人不知味。

不小心的，她躲不开那石头，不关他的事，不是吗？

人只有受了伤，才会学着疗伤，然后成长，然后预防再次受伤。

也许，这样的伤害仅有一次。

或者，很多次。

只是，初夏皱了皱眉，纳闷了些许，手冢国光，网球部的部长，他怎么也来了？

她刚才，抓的是他的手吗？

手冢国光只是站着，薄薄的唇紧抿着，不说话了。对于懂得察言观色的他，自然是不过错过初夏这其中的意思，短短的一句，他便理清了，她不想说。

而乾贞治呢，眼里的自责并没有因此抹去，反而更深了。

因为，在冰帝的时候，他也曾用责备的眼神同其他人一样怪她，他亲眼所见，柳生晴子坐在地上那苍白的脸色和惊恐的表情，也认定，是她又找柳生晴子的麻烦，可是当她抬头的那一瞬间，他看到她脸上的血，那脸色……

如果说柳生晴子当时的脸色是苍白的，那么，她就是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