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有我两个身形的巨大压力下,我贴在墙上成了锅贴。
“大川——”胡小明可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消失在空荡荡的洞穴里,连个回音也没有。
“郑爽,快上看是怎么回事?”
“我上不去。”
“绳子不就在你身后压着!”
我一看可不是,绳索什么时候垂下来了我竟然不知道,一把逮住绳子,使出吃奶的力气从胡小明和洞壁的缝隙里把自己拽出来,一气向上爬去。胡小明这时候也顾不了一根单绳能不能承受我两的重量,顶着我屁股往上爬。
十几米的距离我不到一分钟就爬到了,还没来得及查看洞中有什么蹊跷让陆大川从我们眼前消失了,就看见固定着绳索的岩钉眼看要从石壁中掉出来了。
“绳子要掉了!”我喊叫着提醒下面胡小明,双手放开绳索去撑两边的石壁。与此同时,我看见绳索带着岩钉从我面前快速得向下坠去。我低头看胡小明,见他还顶着我屁股,不由长长出了口气。
“绳索能掉了可不是陆大川做事的风格。”胡小明嘀咕了一句,用脑袋撞了撞我屁股问:“上面有侧洞吗?”
我尽量伸长脖子转着脑袋四处看:“没看……”
一句话没说完,我就感觉手脚全部脱离了洞壁,身体快速向下坠落……“我没记得自己松手怎么就掉了?”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我就感觉自己重重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紧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等有意识的时候,我只感觉浑身疼得要命,费了好大劲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我想了好大一会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好好的怎么会掉下来呢?”我抬起千斤重的手臂在头上摸了一下,头灯早不知道撞到哪去了。又躺了一会,力气恢复了一些,我坐起来找出手电打开,看见陆大川微微侧着身体就在我边上,而胡小明仰面朝天躺在我们三四米远的地方。再看周围,全是石头堆。
见他俩都在,我稍微放下心,一想又不对,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掉落时肯定会砸到我下面的胡小明,看见他是正常,陆大川在我上面,并且我坠落时他已经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现在怎么也在我身边?
心里带着种种疑问,我抓住陆大川衣服使劲摇晃,听到他咳嗽了一下,又爬到胡小明身边,看到他脸上全是血吓坏了,赶紧去探他鼻息,还好呼吸还算稳定,不知道他伤得怎么样,我没敢冒然去动他,反身爬回陆大川身边。他已经坐起来了,目光呆滞地望着我,过了半天才说:“郑爽,我连累你们了。”
我爬起来去摸陆大川脑袋:“你脑袋也算摔坏了?”
陆大川一把把我手打开:“你脑袋才摔坏了!”
“怎么说胡话呢”
“你说你连累我们了,不是胡话是什么?”
“我失手把你们砸得又掉回来了,不是我连累了你们是什么?”
“怎么是你失手了?”我一下子站起来,“我们两个在下面看见绳索在,你却不见了,爬上去看,然后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失去支撑,快速向下坠落了,是我连累了胡小明才对。”
“你说什么!?”陆大川也站了起来,却又猛地蹲下了,一只手捂着另一个肩膀。
“你没事吧?”我伸手扶陆大川。
他慢慢站起来:“没事。胡小明呢?他怎么样了?”
我用手电照下胡小明:“他脸上都是血,不过呼吸稳定,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也没敢动他。”
走到胡小明身边,陆大川立即将胡小明脑袋偏向一侧,掰开他嘴里看了看里面,然后检查他的脑袋上的伤口:“额头蹭破了点皮,问题应该不大。”
给胡小明包扎好伤口,用纱布蘸上水喂他喝了一点。我们又回到刚才的话题上,我把我坠落的过程详细地跟他讲了一遍。
他张着嘴巴愣了半天说:“这怎么可能?我记得我爬够高度后低头往下看,你俩不知道在下面说什么,就开始固定绳索,第一个岩钉钉好,系好绳索觉得不牢靠,正准备再加固一下,突然我就失去了支撑,我以为是自己太疲劳了脚下没把住,想提醒你们根本来不及……”
这时候胡小明嗯了一下,我们看他,他已经睁开了眼睛。陆大川扶他坐起来,问他感觉怎么样?他动了动胳膊腿说浑身都疼,尤其是脑袋。说着就去摸脑门。陆大川一把抓着他手说,蹭破点皮,我已经给你包上了。
胡小明不亏是肉厚,抗造,脑袋受伤了,不一刻恢复得比我们还精神。
“大川你去哪了?郑爽你是掉下来的,还是跟大川一起爬下来的?”胡小明圆睁着眼睛问我们。
我俩一听就知道胡小明的遭遇和我们一样。我俩把各自的情况对他一说,他也是一脸惊愕。
经历了这么多,我们都知道这个地方邪门,说什么也没用。情况糟得不能再糟,好在三个人还在一起,所以很快我们又恢复了斗志。其实不恢复也没办法,总不能眼睁睁被困死。
我找到头灯发现已经没电了,看来我们昏迷的时间还真不短,不由庆幸幸亏洞穴中没有野兽,就听陆大川叫道:“这洞里他妈的怎么变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