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到陆大川他们的说话声,我心里立马着急了起来。陆可琴更是急得快哭了。
我拉着她的手边向前走边打量大坑内的情景,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说道:“放心,我这么菜,我们都能平安降落,他们不会出事的。”
“嗯。”陆可琴摸了一把眼泪,加快了脚步。
大坑洞底部也呈圆形,和口几乎一样大。黑灰色的石头地面被打磨得像大理石地砖铺成的一样平整光滑;外围离坑壁不远装有一圈围栏,也是石头雕刻的;中间有一个四五米高的方形高台,几乎占了整个坑底三分之一的面积;从上面洞顶垂下来的超大神器圆溜溜的前端就垂在高台上方。
把周围看清楚,我们沿着高台和护栏间的空地走了快有三分之二了,找到了几条睡袋,却连个人影也没看见,我心里没底了,脚步不由慢了下来。
“快点呀!你磨蹭什么呢?”
陆可琴扯了我一把,我不得不快步走起来。转过高台最后一个拐角,我看见了石台另一边我们掉下来压死的那只人面蝙蝠,心一下像掉进了冰窟窿凉透了。
陆可琴扭头前后打量了一下说:“走了一圈了是吗?”
我不敢答应她,也不敢承认眼前看到的陆大川他们并没有掉到坑底的现实,用手电向左右两边照了照,看见左边高台这一面有上去的台阶,右边连成一圈的护栏断开个缺口,缺口内有一座小桥通往坑壁,说:“咱们先看他们有没有掉在高台上,再去看护栏外面有什么。”
我拉着陆可琴跑到高台前,踩着宽大而平缓的台阶向高台上走去。走到顶看到上面的情景,我们顿时目瞪口呆。因为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群人在以各种姿势交媾的活灵活现的雕塑。
手电光在它们身上停留了大概四五秒钟,我脸红心跳拉着陆可琴转身沿着石阶就往下跑。三步并作两步跑回高台下的地面上,我长长嘘了口气,偷偷看身边陆可琴一眼,她表情呆滞,似乎还没从惊愕中恢复过来。
该死的大脑袋,崇拜性就崇拜吧,也不用搞得这么变态!我心里骂了一句,拽着陆可琴像护栏边的小桥上走去。
快走到跟前的时候隐隐闻到一股血腥味,想到当时在孤山的山洞里看到胡胖子时那血淋淋的一幕,像一万只苍蝇一下从耳孔里钻进脑袋一样,我脑袋“嗡”就大了,两腿也软得快站不住了。
心里默念着菩萨保佑,硬着头皮走完最后几步来到护栏边,半闭着眼睛用手电在几米长的桥面上扫了一下,没看到有人,又急忙向护栏外照去,俯身看到护栏外的情景,我控制不住一声尖叫,赶紧把手电照到了别的地方。
陆可琴紧紧依偎在我身边,惊恐地问:“又看到什么了?”
我抬起拿手电的手拥衣袖抹了抹额头上流到眼睛里的汗水,控制住不停打架的上下牙齿挤出两个字:“血河!”
“什么血河?”陆可琴打开她手里的手电向护栏外照去。
“别看!”我一把遮住陆可琴的手电光,“血液流成的河。”
“啊——”陆可琴惊呼出口,“我哥哥他们不会掉到河里去了吧?”
“这里地方也不算大,掉到河里咱们不应该听不到动静的。”
“那是无根树!”
我想到那么多无根树从井洞中涌到了上面,虽然后来又转身下去了,但掉下来几个也很有可能,转着圈把整个坑底又扫视了一遍:“有这种可能,可惜那个夜视镜你哥哥拿着。”
“走,再找一遍。”陆可琴又急了,拉着我往回走。
“等等,你看桥那头山壁上有扇石门。”我晃动着电力不充足的手电光让陆可琴看。
陆可琴把她手里的手电开开,两道光束重叠在一起,我一下看清楚了,血河上石桥尽头的坑壁上确实有一扇石门,宽有三米左右,高不下五米。
门背后有什么?
在我印象中进入大脑袋小人祖先留下的这个遗址之后,见到的好像都是黑洞洞的洞口,装着门的似乎这还是第一个,心里不免大为好奇。
“你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陆可琴揪住我耳朵,“每次到了关键的时刻都不急着干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