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了红线坊里,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红线,文曲星看了都觉得眼花缭乱。
文曲星对月老说:“进到了这里,我才真正知道你的工作是多么的艰辛和艰巨。”
月老笑呵呵地说:“这就是我的工作,别人干不来的。”
月老笑指着一块牌对文曲星说:“你要帮的光棍青年是王村的名叫王大岁的青年吧?”
文曲星顺着月老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时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红线丛中一块写有“王村王大岁”的牌子,牌子顶端透出一根红线不知牵往何处。
文曲星说:“就是他。”
月老说:“那我帮你把他牵给东村的凤姐吧。”
文曲星说:“好的,只要能给光棍青年娶上媳妇,牵谁你就做主吧。”
于是月老便给光棍青年系上了红线。
系好了红线,第二天风婆婆就又刮起了西北风把文曲星刮回了光棍青年那里。
第二天的风停后,光棍青年经过他家附近的一棵树下时发现了挂在树枝上的文曲星变的那件衣服,便取了下来上下左右看了看,自言自语道:“还好,没脏也没破,这两天不知怎么搞的刮了那么大的风,把我的许多衣服刮得不是脏就是破,都没法穿了,还好,还剩下这件好好的,要不然,下次再谈婚都不知道穿什么去了。”
下次谈婚很快就来了,还是那个媒婆,还是那间酒家,还是四个人,只是有两个人的面孔换了,待嫁的姑娘和陪来的姑娘换成了另外的两人。当然,还有变成了衣服正穿在光棍青年身上的文曲星这个别人看不见的隐形人也在其中。
文曲星听他们介绍时知道那姑娘名叫林妹,住在西街。文曲星记得月老给光棍青年系的红线是东村的凤姐,现在这人是西街的林妹,看来这次谈婚又没戏了。文曲星心里暗暗祈祷光棍青年这次千万别花太多的钱,否则就白花了。
但是这光棍青年对这位姑娘却很满意,坐下聊了没多久就又掏心窝说开了:“我的情况主要是这样:我从小就没有了父亲,是母亲一人把我给拉扯大的,几年前母亲也去世了,所以现在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但这也有一个好处,就是没什么负担,一切都可以自己做主……”
文曲星很是惊讶于光棍青年这个顽固的老实人。
而媒婆在使眼se叫停没用之后只得无奈地笑。
而那陪来的姑娘只是看冷眼。
不过这待嫁的姑娘却有别于上一个了,到了这时她竟然深情插口道:“其实我从小也没了母亲,是父亲一手把我给带大的,这没父没母的苦我也懂,不过还好,总算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可以自立了。”
光棍青年听了,心里不免感动,他更加有信心说下去了:“是啊,是啊,还有我家里现在有五六间瓦房,不愁没地方住,我还懂得一门手艺,我懂做木工活,我计划等我攒够了钱,就在街上开一间家具店,卖我做的家具,虽然我现在只有几千块钱,但我身体好,有力气,再去城里打几年工,就可以攒够钱了……”
姑娘又兴致勃勃地插口道:“你也懂做木工活呀,我父亲也是做木工的,我还经常给他打下手呢。”
不用说,一见面就如此情投意合,这两人的婚事一定成。
果然,没过多久两人就登记结婚,开始筹划未来的美好生活了。
文曲星就这样完成了任务,在这其中文曲星好像也没做什么,而且让文曲星感到奇怪的是月老不是说给光棍青年牵的红线是东村的凤姐吗,怎么现在变成了西街的林妹了。正是婚姻不可强求,能在一起那是缘分,不能在一起那就是命了。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文曲星就又回到了地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