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若远的姨妈家在英国的利物浦,但因为当时民航还没开通直飞利物浦的班机,所以老刘头和秦戈也只能先飞到伦敦再搭乘高速列车。在伦敦国际机场,老刘头见到了久违的李约。
“刘先生,好久不见…”李约满面春风的和老刘头握手,“我听秦教授说,您正在为香港的廖氏企业工作?很冒昧的问一句,他们答应付给您多少酬金?”看来这个李约倒挺想为自己退休以后找个“补差”*的活儿…
“受人之托而已…”老刘头的满肚子苦水也没地方放,“没有酬金,全当学雷锋了…”
“雷锋…是什么…?”看来李约虽说中文说的不错,但对于中国文化还是知之不多。
“就是…为人民服务…”老刘头也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外国人解释“雷锋”,只能顺口跟上一句英文:pleheartandsoul*…
“heartandsoul…?”李约眼珠子瞪的跟核桃一样,脸上顿时就见了汗了,“刘先生您很伟大…”
第一次坐英国的高速列车,老刘头着实吃了一惊,几近200公里的时速,真跟飞机起飞的速度有一拼了。利物浦车站门口,老刘头见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廖若远,让老刘头意想不到的是,标榜去澳洲寻访法医的曲青青,此刻竟然与廖若远在一起。
“曲大小姐…别来无恙啊…”老刘头摆出一副冠冕堂皇的造型,“不知澳洲之行,是否有什么收获?”
“刘先生…”没等曲青青说话,廖若远先答茬了。“是这样的,那个法医在澳洲死于癌症,一年前就已经去世了,青青拜访了他的女儿,但他女儿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不过在那个法医生前的日记中,青青找到了一些疑点,不过不知道是否与我父母的死有关,这次到英国,我正希望与您一起研究一下这件事…”
“疑点?”老刘头开门上车,“什么疑点?”
“这是我从他的日记上抄回来的…”曲青青从挎包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递给老刘头。“日期差不多,而且写的比较怪…”
“‘1989年7月20日,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宋督察的报告明显是针对李督察的。可惜没人站出来替李督察说话,唉!难怪香港的治安会越来越乱,小人当道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刘头一皱眉,干脆开始跳着看,“第一次见到这么怪的东西,不知道凶手到底想干什么…”虽说曲青青抄了至少七八行,但在老刘头看来,真正有意义的却只有这两句。那些诸如警署人事斗争的词句则都被跳过去了,“1989年7月21日,晴…。我敢保证大陆的尸检报告有错误,几天的事件尸体怎么会变成这样?或者说,与那个东西有什么关系?”念到这里,老刘头一皱眉,“这个法医所谓的‘那个东西…’,是什么东西?”
“1989年7月22日。有雨…,吴先生说的没错。也许我真的该退休了…”老刘头尽量寻找敏感的字眼,“吴先生是谁?”老刘头不禁皱起了眉头。
“应该是个算命先生…”曲青青道。“这个法医姓黄,根据他女儿回忆,这个人是提前退休的,原因是神经衰弱,总是做噩梦,其神经衰弱的时间就在这个时期前后,从1989年7月份开始,他便开始时不时的找算命先生算命,同时也会约见一些佛教界的人士,并且开始吃斋念佛,再之后不久便退休了…”
“算命先生…佛教界人士…”老刘头微微一笑,“廖少爷,只要你能想办法找到这个所谓的‘吴先生’,这个案子基本上就能水落石出了…”
“这个太简单了…!”听老刘头这么一说,廖若远虽说不知道老刘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立即拿起了电话,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刘前辈,香港的兄弟已经开始查了!估计这周就会有答案…!”
汽车飞快的在公路上行使,当廖若远把从七叔相册里发现的照片影印件递给老刘头的时候,老刘头差点一头从车上栽下去:合影中,那个所谓的道士,简直像极了茅山五子中的老四戴真云,只不过看上去年龄要比从茅山带回那张师徒合影中的戴真云大很多。
“刘前辈?”看着老刘头表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廖若远也是一愣,“怎么,你认识里面的人?”
“不…不认识…”老刘头用手抹了抹脑门子上的汗,“只是看着有点像罢了…关于这张照片…七爷可曾说过来历?”
“不知道…”廖若远道,“大伯很讨厌别人动他的私人物品,所以我偷看他相册的事他并不知道,这件事,只能以后找机会问他…”
“不用找机会了…!”老刘头一撇嘴,“从英国回去后我直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