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川拱手作揖,当下二人一并向前。
不久来到夏军大营,待见辕门之前,夏军大队精甲骑兵奔驰而出,鱼贯不绝,但见人如虎,马如龙。
这名将领向姬川问道:“姬从事,你观我夏军骑兵如何?”
姬川言道:“可用之走狮舞龙矣。”
将领暗怒,当下带着姬川继续前行,来至一营间空地上,看见数千名夏军步卒,左手持盾右手持槊,正相互分成两队,一队着红巾,一队着黄巾,彼此厮杀,训练攻防。
空地之上,杀声震天,两边士卒声若奔雷,彼此杀得烟尘滚滚,蔚为壮观。
夏军将领不得不得意地,看向姬川问道:“姬从事,骑兵罢了,你观我夏军步卒如何?”
姬川冷笑言道:“作泥塑蜡像,盖莫能及。”
夏军将领大怒言道:“尔安敢如此张狂,一会见了夏王,必重重治罪于你。”
姬川言道:“吾听闻古之君主,以仁义服人,却未听闻以兵甲恐吓。”
这名夏军将领当下哑口,言道:“你在此候着,我前去禀报夏军。”
这名夏军将领走到大帐,向窦建德将方才姬川之言,复述一遍。
窦建德闻言不由勃然大怒,一旁张玄素言道:“古来出使敌军使者,必选胆气壮者,既其说仁义服人,陛下不如观之,看看他有何说辞。”
窦建德点点头,当下传令姬川接见。
不久之后,姬川步入大帐,遥遥对窦建德行礼,言道:“幽州刺史府从事郎中,姬川拜见陛下。”
“大胆为何不跪。”窦建德左右大将一并喝道。
窦建德摆了摆手,但见姬川其人看的身材矮小,其貌不扬,先有三分不喜,又双手负手,神情倨傲,更是讨厌三分。
当下窦建德喝退众将,言道:“荒野之人,不识得礼数,不要与他计较。朕问你,你既为来使,有何话要说?”
姬川言道:“吾奉吾主之命,来为夏军商议议和尔。”
窦建德闻言仰头朗笑,而帐内众将亦是哈哈大笑,姬川左顾右盼,亦是微微一笑。
笑声停歇,窦建德言道:“朕挥军十万,观幽州之地如反掌之上,李重九若识得时务就早日投降,免得生灵涂炭。”
姬川负手言道:“在下真是对夏王佩服的五体投地,经过昨日一战惨败后,还能有如此信心,真是……哈哈。”
窦建德冷哼一声,言道:“朕自起兵以来,视天下英雄,如草芥鼠辈,大军所到之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主有何自信,可拒我十万雄兵。”
姬川言道:“陛下言过其实,据我所知,天下至少有三人不惧于你。”
窦建德作色言道:“哪三人,说来听听。”
姬川言道:“幽州之吾主,草原之处罗,关中之李渊,至于淮南杜伏威,荆襄萧铣,洛阳王世充,恐怕都称不上草芥鼠辈吧。”
窦建德闻言随即身躯一震,抚须沉思。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