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努尔哈赤真的这么厉害吗?”人群中有人忍不住问了出来。
熊廷弼喝了一口热酒,仰天叹了一口气道:“的确,这努尔哈赤是个军事奇才,当年他不过是李成梁将军府里的一个小小的奴仆,谁会想到就是这么一个枭雄式的人物,此人若在,当是我大明最大的敌人。”
月已西沉,大家散去各自休息,这一路上,朱影龙都是跟熊廷弼一个帐篷,一来熊廷弼武艺在所有人中最高,可以就近保护他,二来嘛,纸上谈兵朱影龙固然能说的是头头是道,但真到实际情况就不一样了,方便他随时可以请教,以增长实践经验,不然朱影龙犯不着舒适的日子不过,跑出来挨冻受累。
朱影龙刚躺下来,熊廷弼就后脚钻了进来,朝朱影龙道:“王爷,近几天来,你似乎心思重重,常常一个人走神,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影龙知道自己近几天的举动逃不过心思慎密的熊廷弼,只不过他此刻才问起,到有些让他感到奇怪,坐起来道:“本王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熊将军的眼睛,本王正琢磨着后金会不会在这个时候攻击我们?”
“这个时候,恐怕不会吧,眼下气温寒冷,天寒地冻的,不适合行军作战,努尔哈赤岂会犯这样的错误?”熊廷弼想了一下道。
的确,漫长的冬季在冷兵器时代,所有的军事统帅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打仗,尤其还是进攻的一方,熊廷弼的想法并没有错,不过朱影龙知道这是一场关于努尔哈赤生死的一战,历史应该不会记错的,现在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这场战争推移了,像这样胜利的一仗,起初阉党可能会封锁消息,但是这场仗只打了三天,而且是明朝胜利的一仗,阉党是不会放弃这个捞取功劳的机会的,他记得,魏忠贤尚在襁褓中的从子魏良栋,从孙魏鹏翼都封了爵位的,经过这么一分析,朱影龙顿时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在沸腾了,这场仗一定是推迟发生了,原本按照行程,他们当在这一仗打完了才能到宁远,现在如果自己赶的快,或许还可以亲眼见到宁远保卫战的全部过程,他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人焉能不兴奋。
“本王只是猜测而已,还是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出关呢!”朱影龙不愿意多说,言多必失,自己可不想被人无故的神化了。
熊廷弼也知道朱影龙的脾气,带着一肚子疑问也跟着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