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由,就是一句请他们出去一会,典型的军人作风,而那两个中年人显然知道楚云飞的家世背景,闻言一丝怨言也无,小心地笑着、点着头下意识地沿着墙边走出房间。
没人要求他们从墙边走,完全是他们自己下意识的,因为他们受不住军官们的眼神、气势。
请出那两人后,三个警卫无言地退出房间,在门口像哨兵似的站着,门口一边站两个,一边站一个。
至于那两个中年人和护士长早就不自觉地退了开去。
这时候那拄拐杖的白发老人才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走进病房,中等身材的儿子显然是老人的小儿子,进门后他自觉地关了门。
门一关,外面的人就再也看不见病房里面的情形。
门一合上,白发老人拄拐杖的手就哆嗦了,心疼地看着病床上的楚云飞,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看着楚云飞腿上厚厚的石膏,老眼含泪,伸出干枯的左手去摸楚云飞的额头,轻声问:“小飞儿!告诉爷爷!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爷爷关他禁闭!一直关到小飞儿伤好为止!”
“爷爷!我没事!”
楚云飞看见一向坚强的爷爷竟然要流泪了,心里顿时慌了,他是楚家的子孙,虽然不大安份,但孝顺却是绝对的。不过即便心疼爷爷,但楚云飞还没忘记要招揽打伤他的那个人,此时自然不愿意让爷爷把那人抓起来关几个月的禁闭。
军队里的禁闭可不是闹着玩的!让你坐在一个一米高的小黑屋里,没有空间给你活动、没有任何声音让你感受到这个世界上不止你一个人。
那种孤寂的感觉只要时间够长,能让意志最坚强的人发疯。
万一爷爷要是真把那人关上几个月禁闭,那个人再好的武功也要疯了!他楚云飞还要指望那人做他电影的主角呢!
“没事?是不是你死了才算有事?”
中等身材的军官听了楚云飞的回答,脸上一怒,脱口就骂,因为他是楚云飞的老子。
倒是高瘦的军官脾气温和些,他伸手制止了弟弟,说:“中夏!云飞已经伤得这么重了,你就不要再骂他了!”
得到大伯的帮腔,楚云飞顿时感激地看着他说:“谢谢大伯!”
老人回头瞪了两个儿子一眼,斥道:“中华!中夏!你们给我闭嘴!”
回过头来,老人在楚云飞的床沿上坐了下来,两只干枯的大手握着楚云飞的左手和声问:“小飞儿!告诉爷爷!那人是怎么把你打伤的?让爷爷知道是谁敢打伤我楚长峰的孙子!”
几人正在说话的时候,门口忽然响起一个洪亮的男人声音。
“你们三个站在这里做什么?”
是那个刑警队长的声音。
“回长官!我们首长都在里面!请在门外稍等!”
回答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应该是三个警卫员中军衔最高的那个上尉。
楚云飞听到门外的声音,脸上一喜,因为那个刑警队长答应帮他调查那辆车的车主,帮他查出打伤他的那人身份、住址。
不过现在不能让他进来汇报,那样就让爷爷他们知道那人的身份了!万一真被爷爷抓去关几个月禁闭就遭了。
可惜,他心里的算计虽然不错,却低估了他爷爷的智慧。
那刑警队长还是老人打招呼协助孙儿拍电影的呢!
听到门外响起那个刑警队长的声音,老人眉头一动,侧头对门外喊了一声:“方平!让他进来!”
方平是老人的警卫员,是那个上尉!
“是!”
门外方平应了一声,然后门锁一响,高大的刑警队长左手抱着自己的警帽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
“你告诉我!是谁打伤我孙儿的?”
刑警队长一进门,老人就厉声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