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各个组的劳动成果怎么分配呢?”黄铁民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了,所以赶紧问。
“多劳多得嘛。”赵政策就很神秘地说了一句,“最后,还是按照工分来分配,但是每个组的工分要严格按照它的产量来进行计算。如果第一组的产量是第二组的两倍,那么这个小组的总工分就是第二组的两倍。”
就两倍一个词,已经点出了问题的关键,让听的人豁然开朗。
“高!”黄铁民马上树起了大拇指,“高中生的主意就是多,我看这个办法很好,和当前的政策也不相违背。”
“这个办法听起来倒是可行,就是不知道社员们的态度怎么样?”赵路线就沉吟着说。
“这个你放心,我敢打包票说全部的社员都会同意的。”黄铁民就笑着说,“现在是刚立秋啊,怎么都还能从自留地上弄点什么吃的,一下子饿不死人。可一等入冬,就很说了。”
“也对,咱个农民,怕个鸟!他公家还把咱锄头把夺了不让受苦吗?干脆咱把队里的社员召集起来,看大家的意见怎样?如果大家都愿意这样干,咱就干!”赵路线一拍大腿,“总不能干坐着等死。”
“我再插一句,如果进行劳动竞赛,我敢打包票劳动力就有很多剩余了。”赵政策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建议要鼓励各个生产小组开荒,反正每个组的总工分是用总产量来计算的,每一份劳动都会有收获的。”
“这个到时候再说吧。”赵路线就迟疑着说,“还不知道第一步能不能走出去呢,即使社员都同意了,还要大队部的批准啊。”
“我看问题不大,关键是这个承包责任制几个字是一个字都不能替,要不就会坏事。”赵政策就笑着说,“只能提劳动竞赛,不能提其他的,最好好要让大队部形成书面材料。”
赵路线一听,就拿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弟弟,这个弟弟今天的表现还真是非同小可啊,这话是要让大队部承担责任,让自己这个生产队长避免风险。
“知识分子就是厉害。”黄铁民嘿嘿笑着,“明天上午我们就在生产队的保管室里开会,我负责通知社员们。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政策,有空到你铁民叔家坐坐。”
黄铁民走后,赵完成冷哼了一声,就回房间睡觉了。
“哥,明天的社员大会你可别出风头,意见让铁民叔来提。”赵政策就低声说,“你是生产队长,要真出了问题,你也说是社员们的集体决定,别揽在自己的身上。”
“这不太好吧,我是队长,有义务让队员们过上好日子啊。”赵路线就迟疑着说,“这个头我不带谁来带啊。”
“哥,我们重视的结果,无谓的风险没必要承担。”赵政策就苦口婆心地说,“法不责众,可如果是出头鸟,那就不一样了。”
“也对,我就把自己当作一个普通的社员。”赵路线想了想,倒也没有坚持。
“还有,如果要签字,你的名字一定要签在最后面。”赵政策又笑着说,“到时候,你这个生产队长才好说话。”
赵路线沉默了半响,才冒出了一句:“弟,你今天可真是让哥大开眼界。”
赵政策笑了笑,却是问了一句:“我们队上有京城下来的知青吧。”
“有啊,我们大队部一共分了六个知青,四男两女,分到我们生产队的就一男一女。”赵路线这下倒是没有太在意,随口回答说,“那普通话啊,说得特好,政策你倒是可以跟他们学学普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