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以偿的被接住之后便赖在人家的胸膛中不愿离开,死命儿撒娇。
这一招是狐狸姐姐之前交给她的,据说百试百灵。
果不其然,欧阳若空见爱妃如此虚弱,实在心疼不已,便扶着她赶忙去了一旁的凉亭坐着休息,丝毫未管身边的九尾狐。
晏晏用余光给九尾狐一个下马威,洋洋自得的模样让九尾狐很无奈,她轻蔑的笑了笑,小声嘀咕着:“你若是只会这个,那我还真不屑跟你玩。”
说着,也抬脚跟了上去,在晏晏身边姐姐长,姐姐短的,关切极了。
这群热人的戏啊,一个比一个好。
“殿下,臣妾没事,就是忽然头昏了。”晏晏拦住正要请御医的欧阳若空,一把把他扯到自己身边,靠在他肩膀上。
“爱妃没事就好。”欧阳若空见晏晏今日对自己这么殷勤,便忘记了昨天晚上被她拒之门外的场景,想必那时候她真的是身子不舒服呢。
“那殿下您好好陪着姐姐,臣妾方才游园出了些汗,先回宫沐浴更衣了。”说着,九尾狐便弯着腰恭敬地退下,消失在晏晏的眼泪。
“这么快就走了,真没意思。”晏晏本来抢欧阳若空本就是刺激刺激九尾狐,没想到她这么不经玩,这样就放弃了?
九尾狐走以后晏晏也没觉得没啥意思,不再粘着欧阳若空,而是坐直身子开始对石桌上的食物扫荡,狼吞虎咽,一点也不顾及形象。
“爱妃慢点吃,别噎着了。”欧阳若空抬手擦擦晏晏的嘴角,动作温柔细腻,贴心极了。
这一举动让晏晏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脸看向欧阳若空道:“你是不是也这样帮九妃擦过嘴巴。”
欧阳若空被晏晏这样一问,先是愣了半响,接着豪迈地笑着,继续用帕子帮晏晏擦拭嘴角,说:“怎么,我的爱妃吃醋了?”
“才没有。”晏晏别过脸去不答话继续啃着她的猪蹄,其实她知道无论是手段还是外貌,她都不如九尾狐,甚至差的很远,况且照目前看来,欧阳若空也丝毫没有排斥九尾狐的意思,虽然嘴上说喜欢自己多一些,但未来的事情谁能知晓。
她有些不开心,下意识地叹了口气,送到嘴边的猪蹄也不想咬下去。
“傻丫头。”欧阳若空见晏晏面色不好,便张开一只胳膊把她揽入怀中,安慰道:“你永远是朕心头的宝贝,无论朕娶多少妃子,你都是朕唯一的燕妃。”
这算是表白吗。可是晏晏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但又不好驳欧阳若空面子,只好干瘪的点了点头,沙哑的回了声:“恩。”
另一边,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的九尾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陶醉在自己的美貌里,看着看着脸却开始刺痛,从眼角下面开始破裂,整张脸就像是正有小鸡破蛋而出的鸡蛋壳,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响,整张脸都布满了裂缝。
九尾狐慌忙用帕子遮住脸颊,屏退了下人,闭好门窗,不让光线照射进来,然后念动咒语,本来抓着牡丹花卷轴的墙壁忽然从中间劈裂开来,露出阴森的牢狱和腥臭的气味。
这里的陈设和之前在太妃殿看见的差不多,只是这里更加腐烂肮脏,到处散发着恶臭,只有九尾狐才能无尽的享受这里的气味,在她看来,这种骚臭味,就是这世上最好闻的味道了。
“这世间所有美丽的女子,统统都会是我的。”九尾狐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从每个房间飘散出来的白色浓烟被九尾狐吸进身体里,她满是自在和享受,而破裂的脸,也渐渐愈合在一起。
晏晏正巧站在门口,目睹了一切,但依旧面无表情,她早就见过九尾狐的这个把戏了,等到屋子里的恶臭味没那么浓重了,晏晏便伸手推门走了进去。
“九尾狐奶奶,又在这儿弄你的整容工程啊。”晏晏说得阴阳怪气,摆明了是故意讽刺九尾狐。
“你说谁是奶奶!!”
“谁最老就说谁喽。”
九尾狐最忌讳人家说她老,或者说她丑,此刻的九尾狐青筋暴起,本想抬起锋利的爪牙抓住晏晏的脖子,但转念想到这里是王城,倘若因为自己一时的沉不住气而暴露了身份,岂不是得不偿失。
怒气渐渐消散,她高傲地看着晏晏,慢悠悠地开口道:“怎么,姐姐你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九尾狐特地把姐姐两个字咬得很重。
“我们姐妹情深,我过来探望你一下,自然是应该的呀。”
晏晏说话的间隙,还时不时细细打量着九尾狐屋内的陈设,和普通妃子的闺房并无二异,除了方才那幅牡丹卷轴,晏晏再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怎么。”九尾狐的小脸忽然出现在晏晏面前,开口道:“到我这里找什么呀,是这个吗?”
九尾狐拿起一条绣着艳红色芍药花配着墨绿色大叶子的肚兜,在晏晏面前晃来晃去。
“那是我的!”晏晏说着一把就想抢回来,可无奈九尾狐反应太快,立马就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