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任远就在隔壁啊,苏晨真要过去,两个人真要胡天胡帝,自己怎么办?陈可欣当下觉得自己沸腾了!
“砰”、“砰”,清晰的敲门声传来,陈可欣感觉自己要疯了,心脏要爆了,手使劲地抓着被角,天!随便说一句,这苏晨就真过去?!这丫头不会这么急吧?!那滋味,真的这么好吗?!这么难以忍受吗?
“谁啊?”任远的声音有些摇摇晃晃传来。
“我,陈可欣!”
这一句再传来时,陈可欣一下就双脚落在地上,心头难得的冒起“怒火”。这苏晨太过分了,竟然扮自己,偏偏这家伙学自己声音还这么像。
陈可欣披着衣服站了起来,还来不及迈步,就听到隔壁门开,紧接着就是一阵异响传来,这一系列悉悉索索的声音,好象是男人把女人迅速拽进来然后顶着门两个人疯狂的亲吻的声音。
陈可欣不能这样确定的时候,两个家伙的呻吟声接着声声入耳。陈可欣轻轻跺脚,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冲过去也不是,浑身却莫名其妙的躁动起来。
“轰”的一声,陈可欣感觉自己要钻到地里去,这记声音显然标志着两个人已轰然倒在床上。
急切的喘息声立刻传来,两个人大概在急切地甩衣服吧,天啊,陈可欣想,自己怎么会认识苏晨这样的损友?!
就在陈可欣觉得接下来要听到更为猛烈的声音的时,忽然一切变的轻柔起来,很快,她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静,很诡异的静,透过墙散发过来。
陈可欣摸到床沿,身心发软,重新坐回床,心头焦急万分,心头只有一句话,他们不是在等到在沉寂中爆发吧?
倾耳听了听,还是没有声音,他们两个,到底在做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陈可欣终于再次听到声音却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窗棂上,落在青瓦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犹如奏响轻盈的音乐。
不知过了多久,陈可欣的心情在自己色色的想象中坐了好几回“过山车”,终于,门开,吹进一股冷风。
门迅速又关上,苏晨蹑手蹑脚地回来了。陈可欣就听到她迅速上了床钻进被卧,然后一言不发。陈可欣心道,该死,也许他们什么都已经做了,又也许他们什么都没做,而自己,这一夜,难眠啊。
苏晨没有说话,周围依然是静,在空气中像病毒一般扩散。
苏晨不说话,陈可欣自然也不开口询问,一开口,自己就在这妮子面前就栽了。
思量了一番,陈可欣心道,自己又岂是浪得虚名,当下心里记起清心咒的调子。
这清心咒是出自普庵大师,《笑傲江湖》任盈盈弹给令狐冲听的那咒子。没过一会,陈可欣心中自然奏起清心咒的古琴声,终于,所有的遐想与旖念都没了。漫长的夜,终于开始大胆地迈动它的步子。
陈可欣一觉醒来,脸上残留薄红。
苏晨也起来,两个人都是有早起习惯的。
洗漱完毕,苏晨就在房间内一招比一招慢的出拳,不跟陈可欣说话。陈可欣也不和苏晨说话,自顾自地练各式瑜珈,从直立式到太阳式,然后战士式。半个小时做下来,陈可欣感觉到全身舒畅。
二女差不多同一时间完成早课,一前一后出了房门却正好遇上任远。
任远的脸色很平静,好象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陈可欣不知怎的,心中微微有些气恼,脸上却微微一笑,问道:“任先生,昨晚上睡得可好?”
任远点了点头,道:“还好!不过,”任远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两个站在自己面前朝气蓬勃、青春靓丽的女子,悠然道:“就是半夜来了一只老鼠,跑到我床上折腾了好久。”
苏晨立刻瞪起眼睛来,努起嘴,做口型道:我才不是老鼠了。
苏晨心里且气,因为根本没有折腾好久,或者说根本没有折腾,她就是偷偷溜进来,跑到任远床上两个人抱在一起静静听对方的心跳,这么浪漫的事被他说成这般龌龊,不过,苏晨当时就是存着让隔壁陈可欣产生龌龊想法的念头。
陈可欣见苏晨张牙舞爪的样子,心中觉得气顺了许多,笑道:“有老鼠啊,怎么可能呢?”陈可欣话音刚落,没想到任远接着又说道:“唉,一只老鼠折腾了好久,好不容易走了,过了一段时间,又来了一只老鼠。”
苏晨立刻拿眼睛瞪陈可欣,口里分明说道:好啊?!!!
陈可欣这下是促不及防,没想到自己一直叫他任先生的任远竟然会这么说话。陈可欣急得满脸通红,任远哈哈一笑,道:“跟你们开玩笑,哪有什么老鼠?一只都没有。”
苏晨使劲瞪了任远一眼,说道:“你好过分啊!”
陈可欣脸有薄怒,正要也说上两句责备的话,任先生怎能这样说话,这不是平白污人清白吗?搁在古代,这是很严重的事,可是,忽然间陈可欣想到昨夜自己的梦境,虽没有剑及履及,但的确自己有投怀送抱,于是口张了张终究忍住没说,心道,任远所说,莫非是指自己的梦?!这一下,陈可欣可有些没话说,却也不好没表示,于是也白了任远一眼。
任远见差不多,再多真过了,道:“走把,下楼用早餐,然后,我们去看斗牛!”
苏晨又挖了任远一眼,过来搀着陈可欣,道:“可欣,我们别理这个讨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