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杨,你现在终于也学会享受美女了。”修斯菲尔德目光在苏红第、叶小乔脸上转了一圈,笑容暧昧地在杨卫平耳边用英文说道。
“哈哈,菲尔德,西边的太阳终于要落山了。”杨卫平打着马虎眼哈哈笑道,跟着压低声音用英文对修斯菲尔德说道:“别乱说话,这是在华夏京城,不是在内罗毕。”
叶小乔和苏红梅显然听不懂英文对话,着杨卫平用流利的外语跟国际友人交流,叶小乔那双美眸里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抹钦佩之色。
“两位美丽的小姐,我是修斯菲尔德,你们可以叫我菲尔德,来自英国伦敦,不知我是否有荣幸知道你们的芳名?”修斯菲尔德换成了还算流利的华语,右手背在身后,左手捂着胸前,冲叶小乔和苏红梅行了个欧洲绅士礼仪。
“你会讲华语?”叶小乔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我从小就很仰慕东方文化。”修斯菲尔德很严肃的答道。
“您好,菲尔德先生,我姓叶,名叫小乔。”叶小乔自我介绍道。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修斯菲尔德得意洋洋地卖弄了一下他对华夏古方化的研究,赞美道:“叶小姐,你国色天香般的绝色容颜,的确对得起‘小乔’二字,难怪我刚才发现杨雄姿英发,莫非你这位小乔也是初嫁了?”
“你居然还知道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叶小乔惊讶过后,玉面顿时飞起红霞,轻啐了眼前这个洋鬼子一口,不再搭理他。
苏红梅修斯菲尔德将目光望向她,微微一笑,“您好,菲尔德先生,我姓苏,苏轼的苏。”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芳名应该是红梅二字,对吧?”修斯菲尔德冲苏红梅挑起了大拇指,“苏小姐,你的美丽,对得起杨在国外对你的思念。”
这特么的哪跟哪啊!杨卫平也不知道修斯菲尔德这家伙居的是何等居心,暗自腹诽了一句,赶紧插话说道:“红梅是我姐,我当然会想念她了。菲尔德。你丫挺的不卖弄你的华夏文化,是不是就浑身不自在啊!赶紧的,别站在这丢人现眼了,跟我进去。”
说着,杨卫平也没管修斯菲尔德是否愿意,伸手搭着他的肩膀,推着对方二人勾肩搭背地走进了这座起来并不起眼的中型四合院。
“卖糕的,这就是传闻中的京城四合院!太漂亮了!太精致了,杨,你一定要帮我也买一套作为我在华夏的渡假别墅!”
听着院子里修斯菲尔德的赞美。叶小乔和苏红梅不由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抿嘴而笑。
“这个英国人还真有趣。”叶小乔娇声笑道。
“人家英国人能将华语说得这么溜。但我们却连一句英文也不会讲,想来还真是惭愧啊!”苏红梅若有所悟地叹然说道。
“是啊!红梅姐,我决定了,我从现在开始就要学习英语,不然将来肯定要给卫平丢人的。”叶小乔一本正经地说道。
“嗯,多掌握一门外语,肯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苏红梅点头说道,二人一边低声交谈着一边走进院门。
客厅里,修斯菲尔德不住地对大厅里陈设的各类雕花古典家俱赞不绝口。
“行了。菲尔德,你丫的别光说这些好听的了。”杨卫平笑呵呵地打断了对方的唠唠叨叨,淡然说道:“说吧,你来京城,是不是遇上什么不好解决的难题了。”
“杨,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能掐会算。”修斯菲尔德叹然说道:“我们在沪海的工厂,现在招工遇到了大麻烦!”
“呵呵,这个国家刚刚结束了一场轰轰烈烈的阶级斗争大运动,民众对咱们这些大资本家有抵触心理,很正常。”杨卫平似乎早有所料地淡然笑道:“放心吧,这个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你现在只需要把厂房以及员工宿舍都配套的基础设施搞好,工人,多的是。
你别忘了,我国可是一个拥有八亿多人口的大国。目前,还有三千多万知识青识在全国各地的农村呆着,争着抢着要回城。如果能有机会进到沪海这样的大城市当工人,这种诱惑,相比人们的阶级斗争思想,后者必然让路。
唯一需要重视的问题,是绝大多数的城镇居民将进工厂当工人视为铁饭碗,认为只要进了工厂,就可以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因此,我们的工厂在制定人事劳动合同的时候,可以参照我们在香港的福利标准,三险一金,足以打扰绝大多数想应征的城镇居民的顾虑。”
修斯菲尔德提到的这个问题,马上要杨卫平意识到了知青返城大潮,将很快对国内现有工厂形成一股下岗风波。
华夏目前的国营和集体企业,根本就没法吸纳消化这些人数超过三千万的返城知青进厂当工人。
有门路有关系的,还有机会先人一步抢到招工指标,那些没法安排的,大多数变成了待业青年,整天在社会上游手好闲,渐渐从偷鸡摸狗演变成抢劫、杀人、强奸犯罪行为。
最终迫使中央不得不在9年在全国范围展开了一场严重打击刑事犯罪的大运动。这就是史上有名的第一次“严打”!
华夏的工人阶级体系,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走上了一条畸形发展之路。
大学扩招、农民工进城,到二十一世纪,华夏的工业体系已经不再是七八十年代的职业工人,九成以上的工厂用的全是没受过严格职业技能培训的农民工人!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工人,想进厂当工人,首先就得老老实实跟着师傅当三年学徒,拿着9元每月的学徒工资,任劳任怨地侍候着傅师三年,才有可能学到真正的技工绝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