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队人马清一色女子护卫,八个青壮男子,抬着个围纱的辇,透过纱隐约看见里面是一红衣女子,侧卧在辇上,往嘴里正扔着什么吃。
云若水瞧着新鲜,不免多看了两眼,没想到那女子突然道:“停下。”
辇就在云若水的车子旁停了下来。
云若水放下车帘,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
那女子却隔着围纱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萧幕锦没回答。
队伍中突然出来一女子走到萧幕锦身前道:“大人问你话,可是听见?”
“什么大人?可有大印?”萧幕锦冷冷地道。
云若水撩开车帘走了出来。
萧幕锦冲她使了个眼色,云若水当没瞧见,这会便是回去,只能是更引人怀疑。
他优雅地下了车,瞧着那车上的朦胧身影道:“大人有什么事,跟在下说就好,那是家奴不懂事。”
女子叹了口气:“好,再问一句,你们是做什么的?”
云若水一揖道:“在下是生意人,上善国的,来云楚国一是长长见识,二是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生意可做。”
云若水说着,心里却有些后悔,如知这样,应当妆扮得丑些,她只是按记忆中爹爹的形象扮的,只是爹爹更要魁梧些,但也不知像不像,那记忆已经很久远了。
那女子点了点头:“要去哪里呀。”
“云楚都城池黾。”云若水简单地答道。
“那好,希望我们有缘再见。”女子说着摆摆手,有人将一个托盘端到云若水面前,上面是一府牌。写的定她不认识。
“这是什么?”她问道。
“那是鄙府的出入腰牌,有时间可以去做客。”
“这大人如此厚爱,在下不明所以,着实有些惶恐”云若水并未接牌。
“只是看你长得像故知罢了,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子幽幽地问。
“在下云天涯。”云若水鬼迷心窍,鬼使神差地报出了她爹爹的名字,萧幕锦眸子一紧,暗中戒备,云若水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那女子腾地坐直身子,声音发颤地道:“你叫什么?当真叫云天涯,你是上善国人?可有户证?”
云若水摇头:“丢了。”
“那你们如何过的边关?”女子好奇地问。
过边关时,他们拿的是自己的户证。当然还拿了些银子,那些守兵也没说什么。这会儿模样改了,却没相应的印证,当真是失败呀。
“昨天丢的。”云若水说道,心里忐忑,如遇到这种事情,怕是这样的说辞自己也不会相信。
没想到那女子却叹了口气道:“那算了,同名的人多着呢,你们走吧。”
她说完又躺了下去,好像很疲惫地样子,吩咐人出发。
看着他们的队伍走远了,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身边的萧幕锦很凶地道:“以后有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出头。”
“可是看他们对你凶,我不高兴。”云若水也同样对他凶回去。
萧幕锦愣了,背后身去揉了揉鼻子道:“上车吧。”
“你哭了?”云若水在他身后调皮地吐着舌头问。
“闭嘴,快些吧。”萧幕锦一直给她后背,云若水乖乖上了车:“相公,我记得你以前从未对我凶过。”
“你能记得几件事。”萧幕锦冷冷地道。
“当然都记得。”云若水不服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