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水瞧着情形不对,手搭上了他有脉博,没想到,刚一触及,竟被他反手握得牢固。云若水左手运力,拍向他的胳膊,哪料被他轻松躲过,竟一拧身,欺上前,将她紧紧拥在怀中,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成熟男子气息,云若水呼吸一窒,道了声:“师弟,放手。”
“水儿,你看出是我了?嘘,外面有人。”他贴近她的耳朵,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玉颈发根,惹得她一阵酥痒。
远一些的歌玉子不知发生何事,忙弱弱地喊道:“国师大人,萧夫人,你们,你们,怎么了。”
云若水推衣胜雪的身子,无奈双手如触磐石,纹丝不动。
“国师还安全?你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同他换了身份?”云若水悄声问。
眼见着衣胜雪粉粉的柔唇散发着酒香,向她的唇接近:“我好热,水儿。”
云若水突然心里一动,他喝的那个绿爱的酒,国师不也是说那酒是情人喝的吗?难道里面下了药?
那宰相得他不到,不敢硬来,便如此害他?
明日如有事,自然推托是酒的原因。至于门窗,尽可以怪罪下属,反正有的是人替她顶罪。
云若水想到此,在衣胜雪后背急急点了几指,他僵硬的胳膊被推到一边,云若水将自己解救出来。
歌玉子瞧着呆立的衣胜雪,又瞧瞧云若水:“萧夫人,怎么了?国师莫不是中了毒?”
“你也看出来了,那宰相下了药了。”云若水来回走着,她不知道这药效性究竟如何,只是得想办法才是。
她将盆端来,然后解了衣胜雪两个穴道,小声道:“师弟,你中了药了,现在我帮你催吐,你忍着点。”
说着,她拔掉头饰上两根羽毛,往他嗓子里撩拨,结果没有用,被衣胜雪一口咬住,然后他双眼迷离地瞧着她,伸手扯开自己的衣领,比女子还细滑。
“莫不是中了情毒?”歌玉子也紧张起来。
云若水见状只得放弃,其实药效已显,怕是药已都入了血了,吐也不能解决问题。
突然衣胜雪眸子一紧,吐了口血,云若水慌乱起来。
“水儿,没事,我咬破了舌尖。你们趁我清醒,将我绑上,快。”说着他转身扯了被单递给云若水,然后又道:“你还须多点我几个穴道,然后离我远些。”
云若水没了主意便按他说的去做。
绑好了,又点了穴,衣胜雪温柔地瞧着她:“水儿,如我以后再不能陪你,你要开心,忘了我,我没什么好,没有主意,任你嫁给别人,现在你有了相公,我又来打扰。我这种人一无是处。”
云若水听着话语不对,忙打断他:“这话怎么如此不吉利?这药又不是毒药,忍忍就过去了。我在这里陪你。”
“不要说傻话,一,一会儿,你把耳朵堵上,眼睛闭上,不要听也不要瞧我,你们俩离我远远的,可是听见了?”衣胜雪凶凶的表情,但脸已有艳比桃花,鼻翼猛烈的翕动着。
歌玉子知道他是谁了,脸上的表情缓了缓,要扶云若水离开。
云若水拿来杯子倒了些水送到衣胜雪嘴边:“先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