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太太的东耳房住着18岁的邱连桐。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太太为了便于照顾,虽然儿子已经成年,却未分出去住。
一日,邱连桐正在窗前看书,冷不丁一双手捂住了眼睛。他伸手抓住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笑着道:
“那个小淘气,又来调皮。”
手的主人嗔道:
“猜一下我是谁?”
邱连桐道:
“好,我猜,你是……厨房的孙妈。”
“哎呀,讨厌!”
手的主人抽回双手,嘟着嘴假装生气。邱连桐转过头,看着那张似笑非笑的精致小脸。伸手揽过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抱在怀里,哄道:
“光闻到香味就知道是我的浣朱,还用猜么?”
浣朱“噗”地笑了,两颊浮现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伸出葱段般纤长的手指点着邱连桐的脑门道:
“还以为你在认真的读圣贤书呢,原来一点都不专心。”
邱连桐抓住那小手放在嘴边吻道:
“我心里老想着你,怎么专心。”
浣朱羞涩地笑着,伸手搂住邱连桐的脖子,小小的屋子充满浓情蜜意。
云翠端着一碗药走进来,看到这个场面,脸色一沉,不悦道:
“公子,该吃药了。”
邱连桐和浣朱赶紧分开。邱连桐不悦道: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都不知道敲门么?”
云翠将手中药碗“咚”地放在桌上,道:
“奴婢伺候了公子8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新规矩,进来要敲门的。”
邱连桐还要发火,却被浣朱施以眼色制止,对云翠笑笑道:
“妹妹莫生气,大公子跟你开玩笑呢。你们忙,太太也该吃燕窝了,我先过去了。”
浣朱一走,云翠脸上立时又挂出笑容,赶紧将药碗端到邱连桐跟前道:
“公子,吃药吧。”
邱连桐恼恼地说:
“不吃。”
云翠柔声道:
“好啦,是云翠的错,云翠跟大公子赔不是。其实我也是替你们着急,这光天化日的,旁边就是太太,你们也不避点嫌,万一被太太看见岂不是对浣朱姐姐不好。”
邱连桐转过来,看着云翠道:
“你真这么想的?”
云翠认真地点点头。邱连桐一拍手道:
“真跟我想一块儿去了。我这几天正琢磨着跟我娘提搬出去的事情。不住在一个院子里,我跟浣朱在一起就不用怕我娘会发现了,你说好不好。”
云翠没想到邱连桐会这么说,愣了半晌才挤出点笑容道:
“好……挺好……”
这时,一个十五六的男孩子蹦跳着跑进来,一进来就嚷道:
“渴死了,渴死了,赶紧拿茶来。”
云翠抬头一看,便道:
“二公子,渴死了还到处跑,每天让老太太着急。”
进来的正是邱连桅,那时候的邱连桅正是胡闹的年纪,天天一睁眼就跑到福卢寺去跟武和尚们比武练功,没一刻消停。
邱连桐怜爱地看着这个小弟弟道:
“今天又打赢了几个?看累的这副模样。”
这时候雪烟从外面进来,递给邱连桅一杯茶道:
“奴婢方才听宝正说,二公子今天把福卢寺比武的三个武和尚都打败了,真真厉害呢。”
邱连桐竖起大拇指道:
“真不愧是我弟弟,这样下去就天下第一了吧!”
邱连桅“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一杯茶,抹抹嘴说:
“我问了净岩师兄,他说象大哥这样的,最适合练习运气,气息调理好了,病根就没了,过几日咱俩一起去吧。”
邱连桐摇头道:
“这我倒是不急,反正不过是吃药,都吃惯了。我们方才正说到搬家呢,你说我从这院子里搬出去好不好。”
“当然好了。”邱连桅拍手道:“你搬出去我过来不就更方便了,再也不用怕大娘骂了。”
邱连桐呵呵笑道:
“就你这皮糙肉厚的,几时又怕挨骂了。”
正说笑着,老太太那边来人找邱连桅,老妈子一进门就道:
“我的二公子,你就行行好吧,我这把年纪腿都跑断了,以后上哪儿可提前说一声吧。”
邱连桅冲邱连桐使个鬼脸,吐吐舌头,跟着老妈子回去了。
晚上,花园的角落,两个人影悄悄地越过一片桃花树林,在一株古柏下面停下来。这两人正是浣朱和邱连桅。
浣朱向四周张望着轻声问道:
“是这里么?怎么不见连桐?”
邱连桅挠挠头道:
“大哥说让在这里等的,你等一下。”说着将手拢在嘴边,对着湖边处发出了悦耳的夜莺鸣叫声。
不一会儿,在一棵柳树边,便发出同样的夜莺鸣叫声,接着两个人影从那边闪出来。邱连桅急忙冲两人招手道:
“宝正,这边,这边。”
对面的两人正是宝正和邱连桐,四人在古柏下相聚。邱连桅冲着邱连桐挤了挤眼睛道:
“大哥,我把浣朱姐姐带来了,你们好好玩吧,我去旁边望风。”
邱连桐伸手胡噜了下他的头发道:
“真是我的好弟弟,回头好好赏你。”
邱连桅嬉笑着跟宝正走到几米开外的湖边坐下。
邱连桐拉着浣朱坐在柏树下,月光下浣朱娇嫩的面庞镀上了一层银光,邱连桐越看越是喜欢。浣朱羞涩地嘟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