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本道德经将四位弟子彻底看懵,尤其是功底本来就弱的欧阳敬豪,不断拿着一张纸巾擦汗,看的刘剑一阵不忍。在四人的表现中,朱孝长紧随欧阳敬豪之后,满头云雾不得化解;其他两人则是似懂非懂,不时有些感悟。
四人侧耳倾听,刘剑则将自己的理解和看过的解释糅合说明,一旁的弄梅先生此时已经没了多少表情,只是做侧耳倾听状,生怕遗漏什么。
“好了,”日暮西斜,刘剑则在授课中停下话语。小蚊子递过茶茗,刘剑则优雅地‘灌’了一口。
“今日的课便到这,回去之后自己好好琢磨,将不懂的问题写在纸上,明日午时之前交到我手中。”刘剑开始布置作业,以前总是对老师的这一招愤恨不已,此时却感觉相当的惬意。
“李莫、金焕。”
“弟子在。”两人起身应答。
“明日交上作业,你们二人便回家过年,莫要因为读书而忘记了父母妻儿。”刘剑嘱咐两声,两人相视一眼,面带些遗憾地点头应答。
刘剑又道:“将这卷纸给孝长,他明年开春便要去高考、咳,参加科举,让他拿着好好琢磨一番。语不惊人死不休,若你科举能一战成名,那我也对得起弄梅先生一番心意。”
“谢师父。”朱孝长感激涕零,抱着那几百字的残篇一阵感激涕零。“他日若能金榜题名,定不负两位老师教导之恩。”
弄梅先生摆了摆手,“和春哥一起做你老师,当真是让步某人惶恐不安。你不必多谢我,今后功成名就,绝不能负了春哥今日之恩德。”
步潮声是被刘剑的这篇道德经彻底地震撼,虽然刘剑再三注明这是一本失传的古籍,但步潮声就是将信将疑。这个奇怪的武侠世界有圣贤书,但内容和前世并不相同。此时不必深究,付之一笑则可。
“我还有一事,”刘剑又道,“整日听先生你春哥春哥的喊着,这名字虽然顺耳,但总归是山野村人起的俗名,我准备拟个字号。”
“字号,也确实该有了。整日喊你春哥,也着实有些难登大雅之堂。”
“登什么大雅之堂,我本就一俗人。”
刘剑呵呵笑着,“字号我已经想好了,春境掠花香,山岚影留剑。今后我便用留剑的字号,可好?”
亭中几人点头品味,弄梅先生则将他字号写在纸上,准备等过几日便在‘圈子’中宣传一番,也好让刘剑早日摆脱春哥之名。
“留剑?”莺凝躲在门后偷瞄着亭中的众人,看了一下午却也不嫌厌烦。低吟两声,却是笑媚如花,一旁的婢子有些不明所以,春哥起个名号,小姐在这里傻乐什么……
晚上在步府入宴,四个弟子相当拘谨,但刘剑却是吃多喝少,享受着据说是莺凝亲自下厨做的饭菜。有些心疼少女被油烟熏,但能入得厨房又上得厅堂,也算是此时对大家闺秀的硬性指标。
第二日一早,刘剑便被师兄拉去练剑,武功之道不可荒废,昨日让刘剑歇息了一天已经是莫大的恩惠。
前些时日算是江湖历练,故而耽搁了习武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历练一番,对于提升心境和思想有着莫大的好处,闭门造车终归是不准。
“师弟,这几日内力进境有些慢了。”
出道江湖前后貌似也没什么不一样,张清依然是混迹在凤满楼中,每日传授刘剑武艺。“若你真想洁身自好一十六载,师兄也不多劝你。”
“这几日事情太多,没时间去临阵观摩,今后定会注意。”
刘剑幽幽地叹了口气,若是让人知道自己堂堂凤满楼春哥竟然时常做那梁上君子,窥人**之事,那一世英名岂不是尽皆东流。
“嗯,别忘了就好。入门的剑法已经修习的有模有样,这种粗鄙之道,不必深究其中奥义。”张清手中长剑轻抖,一旁的竹子在几声清脆的咔嚓声中四分五裂,但有截却被削成了长剑的式样。
“师父传授我的剑法有三套,最高深之剑法,我现在也看不太懂,所以只能传你其他两套。”
看不太懂?看都看不懂,那该怎么练。
“是!”刘剑一丝不苟地应了声,便注意看着张清接下来的动作。果真见张清身形忽然跃起,身在半空中长剑开始掠动,带起了一道道剑影……
男儿心中都有个武侠梦,也都曾幻想仗剑行天下的快意,幻想携美笑傲江湖的潇洒。
美人如玉剑若雪,江山难抵三逍遥。
越城城外的小小竹林,便承载了刘剑此时的梦想,张清倾囊相授,他便刻苦修习。那华山派的‘师兄’的话语落在耳中,让他不断提醒自己,提醒着自己资历不行,只能靠勤奋来弥补。
在那次被人一脚踹开之时,刘剑的资质确实不行,但和终南道长、青城长老同桌之时,他的资质已经卓然超脱。
酒师父曾说:‘锻玉诀,能逆天改命,锻金炼玉。’
刘剑当时的理解则是,锻玉诀对某些事的限制,会让憋在身体里的火气越来越大,无法释放,自然而然就开始冲荡经脉。
如果没有锻玉诀,仅凭他所处的环境和身份,以及那多活了二十多年的思想,他绝对会把持不住内心的冲动。尤其是每日面对倾国红颜,要命的是圆圆还不住的撩拨,一副任君采拮的欲拒还迎。
她总不能说这是张清找到她特意叮嘱的,为了让刘剑的内力早日有所成就,她可是一丝不苟地进行每日的挑逗和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