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公主说话的时候似乎恨的牙根发痒,让刘剑不由一乐,这个过了出阁年纪却依然没招到驸马的公主殿下,倒也颇有些可爱。“宫闱之事,草民不便多言,公主若是谈风月、说诗词,草民倒也能应对一二。”
“这可是先生所说,君子一言当言出即行,明日便来于本宫说些诗词可好。”
刘剑不由苦笑,看着一阵得意洋洋地公主殿下,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道一句:“且要看皇上放不放草民,殿下尚有烟瘾在身,平日多克制些,待戒除干净,便可无忧。”
“我知道了,”清平公主掩口轻笑,却不自觉地换了称呼,“那先生还要多来看我,若我也命不久矣,恐怕再不能听先生吟诗唱词。”
刘剑不由眨眼,看这位公主的意思,可是看上自己了?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没事生个俊俏的皮囊,沾花惹草都成了身体本能。这朵金莲可是随意能沾惹的,这位可是皇帝的亲姐,金贵的吓人,捧回家绝对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先生在京城行走多注意些,”清平公主忽而压低声音,凑到刘见身前说着什么,这动作落入了殿中正向这里张望的皇帝眼中,便显得太过亲密了些。
“最好多带些侍卫,莫要糟了小人暗算,今夜先生便回去,明日我便央着皇上为先生选几名护卫。”
“如此,多谢公主美意。”刘剑对其恭敬地施了一礼,公主连忙搀扶,玉手便扶在了刘剑手臂之上。感受着那小手的柔软,捕捉到那有些闪躲不敢直视的双眸,刘剑果断扭头而去。
这算什么桃花债,未免来的太快了谢。
出了宫门,坐上软轿,方才感觉脖颈一凉,手心全是冷汗,若是自己误打误撞落入了不知何人的阴谋……此后果不言而喻。
天色渐晚,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宫门之外不远有处闹市,夜间游人来往不绝。
轿夫抬着刘剑快步行走,许是等了一天腹中饥饿,但没走多久,静下心来的刘剑却感觉到了些许异样。
外面似乎没了动静……
刚想掀开窗帘看看走到了何处,便感觉软轿一震,落在了地上,晃了他一下。
有情况?刘剑掀开窗帘一看,便见一道寒光直扑而来,浑身汗毛不自觉地竖立。但他反应相当迅速,本就感觉不对故而调动着内息不断回涌,此刻也是毫不畏惧,缩回脖子,猛然一跺脚,坐着的身体在轿中冲天而起,将那软轿撞的四分五裂。
四名持刀的轿夫被飞来的木板撞退,便见刘剑跃了丈半的身形浮空一转,飘然落向了一侧的商铺屋顶。
落羽轻鸿,武林中早已绝迹的轻功法门,但张清却极为精擅,自然也传授给了唯一的小师弟。
飘然若飞,自善其静,刘剑飘飞之时不落凡尘,那种出尘的气质让四个‘轿夫’都是忍不住出声惊叹。“风紧,扯呼!”
“就你们这水准,还搞暗杀?”
刘剑在怀中摸出了一把折扇,站在屋脊之上哈哈笑着,下方的四人相识一眼,掉头向着一旁跑着。
“走的了么?”刘剑轻哼一声,折扇一甩,几道乌光追着四人而去。便听几声惨嚎,奔跑之人纷纷跌倒在地,捂着左腿一阵颤抖。
他们腿上却是插了几根扇骨,刘剑平时琢磨了不少暗器的烦闷,除了对飞针有些偏见,其他倒也算颇有些精研。
刘剑一提长袍的摆角,施展轻功落了下来。“呵呵,想必我问谁拍你们来的,你们也……”
“哼!”四人齐齐闷哼一声,忽而嘴角溢出了一丝黑血,身体一阵抽搐,即刻便倒地不起。这尤不算完,便听一阵呲呲的声响,地上躺着的四人浑身冒起了白烟,像是石灰溶于水,不一会便只剩下了空荡荡的衣服随风而动。
死了?尸骨无存?
自杀都这么有专业水准?王小枫不由遍体生寒,谁能训练出四个如此死士,武功平平但对自己挺狠,倒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看了眼周围的地段,是靠近城门口的一处商铺段,此时正是没人的光景。刘剑摇摇头,将那少了几根扇骨的折扇收了起来,回到越城找铁匠打制一番,还能继续拿来风度翩翩。
果然,管闲事总归是给自己招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