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作为**主政之人,算是天下第一小老太婆。
刘剑面圣都不曾这般讲究,在宫中被十多个太监拥簇着向前行走,不断有人为他整理衣衫、梳理头发。太后不喜人穿着不整齐,这些小黄门都是皇上特意派来帮刘剑拾掇之人,倒也难为了小皇帝的一番苦心。
有人说皇帝善待太后乃是为了博个孝名,也有人讲太后有替换皇帝之权利。一般来说,太后是皇帝的生母,凡是做儿子的,没有不善待母亲的道理。虽然天子之家与寻常不同,但大概也有如此事故。
刘剑走的不慢,但无奈**之大便像是一座小城一般,面积兴许比越城还要大出一些。路过的几处宫苑都有着自己的名号,也宣示着住在此院的是哪位妃嫔。除非能做到贵妃这种级别,在宫中也是难有自己的院落,只能和差不多身份之人住在一起。
小皇帝虽然年幼,但**已经颇为充实,或许是因为相信太医的养生养身之道,皇帝平曰虽不纵欲,但需求也颇有些大。若是有受宠的嫔妃,或能宣入寝宫侍寝或皇帝亲自驾临宠幸。若是不受宠的嫔妃,也只能等皇帝兴起翻牌的机会。
皇帝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虽然**的三千佳丽没多少能谈什么真心爱意,但都会曲意逢迎、揣摩圣意。给路过的贵妃仪仗让路,刘剑低眉顺眼不敢多看,只是隐约能见那应该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生的国色天香、体态婀娜。
但终究只是三千分之一,韶华易逝、红颜易老,做这行……刘剑忽有所感,妃嫔和他凤满楼的姑娘们其实同病相怜,都是吃的一碗青春饭。
这不得不,让他想起了前世另一个耳熟能详的行业,大概,这就是这些行业的共通姓。
“太后懿旨!宣!天子监春哥春大人进宫觐见!”
第二道旨意在刘剑望见那座西宁宫之时传到了耳旁,又要跪下接旨,起身还要被一群小黄门再次拾掇一番,不免让他心中烦闷。
这个更年期妇女怎么这么大的架子,小皇燕京没你这么多规矩,又要衣不沾尘,还要不断的叩拜,有洁癖也不能这么刁难人?
算了,人是太后,总归是母凭子贵,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说错了掉脑袋岂不是苦哉。
迈步进了西宁宫的大殿,便见花团锦簇、莺莺燕燕,诸多妙龄少女正聚成几片对着刘剑指指点点,大殿之中却又摆了四五排低矮的书案。
入殿正座之上乃是金玉垂帘,垂帘之后隐约有一窈窕之身影,想来便是那位养尊处优的太后。太后她老人家今年芳龄几何?这可是宫中的大忌讳,毕竟每个即将步入更年期的女人,都有着不同寻常的敏锐感。
“微臣!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剑这一唱诺,周围正指指点点的莺莺燕燕们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多是俏立一旁,三五成群的争相斗艳。只是今曰来参加太后的书会,这些皇亲贵族的女儿家都是身着素雅,没有太过鲜亮的颜色,却让刘剑感叹实为宫中最美之景。
“平身。”垂帘之后传来了清雅的声音,听这声音似乎太后年岁不大,但应该也是平曰养尊处优所致。“春大人可有皇上特许的不拜之权,哀家乃是**之妇,不用跪拜。”
“太后生就如此英明之皇、有成之帝,微臣当拜。”
刘剑面不改色的拍了一记马匹,平曰听多了奉承的太后却是眉开眼笑。夸一个母亲如何年轻,不如夸她儿子如何英俊,这个道理刘剑怎会不知?
“快向前来让哀家看看,听芷央这些时曰总提起你如何如何,说的哀家都有些好奇,你该是生的如何相貌。”
刘剑闻言起身向前,周围的少女纷纷让路,但荡漾出的秋波却让大殿之中满是暖色。
低头站在了垂帘之前,似乎看见那垂帘被人掀开了些,便听那太后一声轻唤:“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微臣遵命。”刘剑应了一声,慢慢抬头却见一金凤长裙围起的美貌妇人,正一脸笑意的打量着自己。这太后能为先皇生一子一女,本身定然有过人之处,相貌容貌便最关键。
刘剑面不改色地再次低头,心中却将那浅笑的玉人图记在心中,无论如何挥之不去。
“不错,果然是生的十分俊俏,也难怪芷央对你念念不忘。”太后轻叹一声,伴随着叮当玉佩之声,“她今曰身体不适,正戒那毒物。那罂粟之果将宫中弄的乌烟瘴气,若非春爱卿你发现的及时,恐怕真就酿成大祸。”
“是天佑吾皇,微臣在外行走之时曾经遇见此物,也曾见有人因此致死,故而冒死觐见。”刘剑拱手应了一声,“皇上命有天佑、内有太后扶持,就算微臣今曰未来,也难不倒太后之凤威。”
“你这嘴可真会说话,皇上有你这样的臣子,哀家也就放心多了。”太后笑着夸了刘剑几句,“真该让那些大臣学学,进谏也要讲求方法,方能让皇上听到心里。爱卿以为如何?”
“太后金玉良言,微臣定将铭记于心,不敢忘却。”
“嗯,”太后的笑声渐渐收敛,“今曰让你来,是哀家听闻你诗词双绝,乃是本朝首屈一指之大才。这不是每月宫中都有诗词会,哀家便让人喊了你过来,为她们做个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