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独孤云一直就藏在粮车之下。而岳飞已早知道,只是他看独孤云一脸正气,不像奸恶之徒,是也没告诉天机子,而这十来人与他关系极好,也都是好兄弟,他不说,其他众人自然也不会说。也是天机子极好面子。不愿仔细搜,否则,独孤云定然会被发现。
独孤云这么一说,岳飞回过头去,向四周一看,果然见到山顶上有一白点,可不正是天机子,站在山上往下盯着看。岳飞忙转过头,假装没看到,继续向前赶路。心中不禁感叹道:“天机子果然狡猾,险些上了他的当。难怪师父对他这么畏惧。”
一路行去,到了傍晚时分,岳飞等人刚好赶到小镇之上,入店休息,独孤云确信天机子没追来,方从车底钻出,手脚已是麻木之极,竟是动弹不得。岳飞扶着他进店休息,替他活动了筋骨,独孤云方能行动自如,向岳飞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岳兄相救。在下独孤云,真是无以为报。”
岳飞忙将他扶起,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实乃我辈之本份,兄弟不必客气。只是不知兄弟,怎么招惹上了我师伯。他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呀?”独孤云道:“此事,我也不清楚,不知为什么,他好像把我当作了另一个人,一直对我紧追不舍。”
岳飞微微一笑,只当是独孤云随便找的借口,也不再多问。说道:“此间,我师伯应该不会追来了,你就先住一晚吧。”独孤云道:“岳兄,我有一事不解,还请相告。”岳飞道:“你说的是,我为什么帮你而不帮我师伯吧?”
独孤云道:“岳兄真是聪明,一说便中。”岳飞道:“其实,天机子虽是我师伯,可他与我师父却完全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我师父向来心系天下,喜欢行侠仗义。而天机子则相反行事毒辣,喜欢滥杀无辜。他们二人虽是师出同门,可性格却刚好相反,格格不合,在三十年前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决裂,从此二人不相往来,所以,兄弟放心,天机子虽是我师伯,但我与他却不是同一路的人。”
独孤云道:“原来如此,难怪日见,我见他想要对你出手。”岳飞道:“可不是,幸好他对我师父还有几分顾忌,要不然,你我都逃不出他的毒手。”二人说了会话,独孤云已然恢复如初,站起身道:“你我相识也算是一场缘份,不知岳兄,这一路运送粮食是要前往何处?”
岳飞道:“可能兄弟还不知道吧,如今金国和我大宋已签定了协议,双方合兵攻打辽国,我和这十几个兄弟,正是奉命运粮草到边关去。”独孤云叹道:“又要打丈了,不知又要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岳飞道:“可不是,可不打大辽对我大宋虎视眈眈,边关老百姓,同样是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独孤云道:“但愿岳兄能早日运粮到边关。”岳飞道:“你这是?”独孤云道:“此时天机子虽然没追来,但明日说不定就会追上,到时你我二人只怕都有危险,所以咱们就此别过,我得将他引到别的路上去。咱们就此分路吧!岳兄多保重。”说完,便出了客栈。
岳飞放心不下,追出来劝道:“兄弟,这么晚了,外面可不安全呀,不如,明日再走如何?”独孤云道:“岳兄,不必担心,我独孤云走南闯北,几年,早就四海为家,到哪都一样。”脚步加快,转眼间消失在黑夜中。
次日,岳飞早起,众人准备了些吃的,便向北上路。一路上相安无事。也不见天机子追来。岳飞不禁开始为独孤云担起心来。一路上,总是放心不下。过了两日,众人行到一条山岭。山岭地势险要。岳飞有中不祥的预感,忙停下,让人去打探。等了一个时辰,方见那人回来。说道:“此处乃是蜈蚣岭,听说山上有一伙强盗盘踞,经常打劫路人,岳队,怎么办?过还是,不过?”
岳飞道:“当然要过,到北边,只有这一条路,不过,还能有别的办法吗?”那汉子道:“可是,听说盗匪头,吴三关,武功高强,而且他手下有上千个手下,就我们这几十人,能过得去吗?”岳飞道:“过不去,也得过。总不能做了逃兵吧。来,你先说一下,前边的情形,咱们合计合计。”当下那汉子将路况说了。
岳飞道:“以此看来,吴三关,定会在前面的谷口拦劫,咱们给他来个擒贼先擒王。你们几个压粮在后。我带几人先行,趁机制住吴三关,其他小头目应该就不敢妄动了。”那汉子道:“可吴三关武功高强,要制住他可是不易呀,若是失手,咱们可怎么办?”
岳飞道:“眼下要通过,也只能这样了。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只有一试才知道。好,现在你们就先隐藏起来,等我的信号行事。”众人领命。岳飞推着车,带了四五人向山谷行去。到了谷中,抬头向上看去,只见山两边,高山耸立,唯一的路就只有山谷这条道。确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不禁叹道:“此路是唯一通道。作为两军交战,却是一个打阻击的好地势。”对身边五人小声道:“大家小心。盗匪,极可能藏在半山腰上。”几人小心戒备,缓步向山谷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