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只见一条火龙从数十丈外喷出,眨眼就到了欧阳锋面前,把他手中的蛇杖烧成灰烬,半边袍子也烧的几无完好之处。
“还不给我滚?”欧阳锋见此,也不敢多停留,就连忙飞跃而走。
这时候全真七子连忙躬身施礼说:“多谢师叔援手,击退强敌!”
“马钰、丘处机!”成云帆冷冰冰的叫住他们说,“跪下!”
两个人见此,都先是一愣,不知道为何,但也不敢违拗,只好跪下说:“不知道弟子有何过错,还请师叔训示!”
“马钰,你师傅故去之日,叫你掌管全真教,你这些年也算尽心尽力,你们全真七子也在江湖上有些名头。”成云帆刚说到这里。
那边躺着的谭处端已经从昏迷中醒来,吐出一口鲜血,低声**说:“师兄,师兄!”
马钰、丘处机诸人见此,以为谭处端不行了,悲愤难过又无可奈何,要连忙过去。就见成云帆冷呵一声:“都且给我站好了,他且死不了的!”
见成云帆这么说,马钰等人自然心下安慰,既然师叔都说了师弟无恙,那就真是无恙,只好怪怪跪着听训。
成云帆这才继续说:“不要以为你们有点名头了,就飞扬跋扈,你个掌教师兄,居然连自己的师弟都管不住,他说来牛家村你们就来,他说给黄岛主打架,你们就打架,当初你师傅传授你们天罡北斗阵的时候,是怎么说的,马钰,你给我重复一遍!”
马钰听到这里已经是羞愧难当,战战兢兢的说:“当日,当日恩师说,若强敌来犯重阳宫,这阵法自然能保重阳宫无恙!”
说到这里也全然明白,几人脸色都很是惨白。
“亏你还记得你师傅的话,你师傅要知道你们今天的行为,活过来也要再被你们气死了。”成云帆一点也不给他们留情面,继续说,“丘处机,你是七人中悟性最好,资质最不错,武学修为最高的一个,当初让你督促七人修行练剑,你倒好,一心练剑,这阵法倒是不错了,你的修行都到哪里去了,你说你修了几十年的倒,脾性还是如此火爆,你的道都修到哪里去了?你们是全真派的弟子,是王道长的徒弟,是道人,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士,道家讲求清静无为的,讲求自然和谐,讲求以无胜有,以若制强,你们啊…回去后,都跟着孙不二学两年清静无为的道法去。”
说到这里见几人都是面色木然,心内恐慌,就又缓和了语气说:“本来,你们和我的缘法仅止于我与你们师弟定下的诺言,二十年过了,你们怎么样,我也懒得理睬,也不想说你们。”
“师叔训示的对,弟子等修道无成,辜负了师傅和师叔的期许。”马钰、丘处见此已是羞愧难当,面色如土,连番醒悟地说,其余几人也连忙说。
“对了,今天的事情你们都有些误会,黄岛主和你们周师叔的恩怨,是上一辈的事,你们就不要插手了,让他们两个自己解决,此外,那个叫尹志平的过来!”
远处跪着的尹志平见此,愣怔的不敢动,丘处机连忙扭头低声呵斥说:“志平,师叔祖叫你上前听训,还不快来?”
那尹志平听此,连忙过来,心内忐忑,茫然不知所措的跪下磕头说:“徒孙尹志平叩见师叔祖。”
成云帆早已测出他是单属性金灵根,资质不错,心下大喜,本想收为徒弟,但转念觉得他以后还要勘破一情关,就说:“日前你和黄岛主的徒孙争端,他教训了你,是黄岛主的不对,但你再去启禀师傅,还火上添油,自然是你的不对了。不过看在你年纪尚小,修道日浅,心性不够的份上,就饶了你的过错,但过错可饶恕,惩罚不能少。”
说着从怀中抛出那本坐忘经以及自己修炼的紫阳一气经,还有那把腾空剑。
淡然说:“这本经书是教你修身养性的,里面有段功法你可日日修行,不可迟误,待你能拔出这把宝剑,运用自若的时候,我自会传你相应剑诀。”
尹志平虽然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但马钰等人自然明白,这是尹志平的大机缘,也是重阳宫的大机缘。
丘处机已经连忙大声呵斥尹志平:“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拜谢师叔祖?”
尹志平见此,虽是懵懵懂懂,但还是照旧叩头拜谢。
成云帆见此,又看向丘处机道:“你回去后,就让他到我当日修行的院内,静思三年,那里有我的一些修行心得,或许能治你这年少气盛的毛病,就此略施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