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丁小萌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乔风吓了一跳,转过身正好看到师兄妹从衣柜中钻出来,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这时门外的男人听到动静去而复返,“小萌?发生了什么事?”
乔风赶紧伸出手指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丁小萌总算是反应过来,“没事,你走吧,我不想见你们!”
“唉……你这是何苦?”男人没有起疑,脚步声渐渐远去。
三人皆松了口气,丁小萌戒备地往床上缩了缩,“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来话长,不过这句话应该我们问你吧,你不是去学校了吗?”乔风虽然猜出了大概,但是还是想详细了解原委。
“那天在海口分别以后,我还没到同学家,就被他们找上,得知我爷爷病危,只好跟着来了。”
“丁老帮主是你爷爷?”申紫嫣很吃惊,怎么也不会想到在火车偶遇的妹子会是玉京帮的小公主。
“嗯。”丁小萌黯然,“我也是来了之后才知道爷爷的身份……”
丁小萌父母早逝,从小是爷爷带大的,读书以后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学校,再加上丁老帮主有心隐瞒,所有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爷爷只是家大公司的退休领导,直到这次老帮主病情恶化,才从帮众的口中得知了真相。
三人听罢唏嘘不已,丁老帮主居然瞒了孙女那么多年,想必有不为人知的苦衷,乔风随即把他们这次的目的说了出来。
“什么!你们要带走我爷爷?”丁小萌脸色的喜色一闪而逝,她摇了摇头,“太难了,你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才分开不到一个月时间,这个本来天真烂漫的女孩多了坚毅和冷静,“爷爷被他们安置在地下室里,时时刻刻都有守卫在监视,连我都不能经常去探望,况且这栋楼周围都是汪通的人,根本没有机会逃走。”
“放心,我们可不是常人。”申紫嫣坐到床上,轻抚她的背,柔声安慰,乔风开口捡了些能说的事,把三人的身份告知了她。
“我就知道你们不是俗人。”丁小萌抹去眼角的泪水,“要是以前,我一定认为你们在胡说八道,但是现在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她自嘲道,这一个月发生的事已经颠覆了她的认知,早已对这些看似荒谬的东西见怪不怪了。
“对了,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他说要举行什么婚礼?”
“那是我一个叔伯,就是他带我过来的。”丁小萌顿了顿,叹了口气,“他想叫我嫁给贾全的儿子。”
“岂有此理!”乔风捏紧了拳头,他们是想用联姻来扩大对玉京帮的影响力,毕竟还有不少帮众对老帮主传位一事抱着怀疑的态度,一旦被他们得逞,就可以牢牢控制住老帮主一脉的人,把篡位变得名正言顺。
“他们用爷爷要挟我,如果我不答应,他们就要害死爷爷……”丁小萌眼泪又留了出来。
“汪通不是你爷爷的义子吗?怎么会干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来。”赵湘庐也气愤至极。
“我小时候他经常到我家来,那时候他对爷爷还很好的,我曾经也以为他是个好人,现在才知道他根本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权利可以让人性扭曲,这种事在现实里太多见了。”老帮主晚年已经看出了汪通的心性不良,所以才暗自培养了陈舵主,谁知道还是低估了他的丧心病狂,居然会下手暗害自己,乔风有点同情这个曾经叱诧风云的老人了。
“你放心,我们今天来就是要救你们出去,你先和我说说这栋楼的守卫情况。”
玉京帮在这里盘踞多年,作为总堂,自然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小楼看似没有什么防备,但是重要的力量都隐藏在暗处,据丁小萌所知,地下的空间比地面更大,而且还有地道联通周边的据点,老帮主所在的房间由汪通的心腹进行看守,从这里下去起码要通过三道关卡,出乎意料的是玉子并没有被派驻在楼内,只在围墙外警戒,估计汪通贾全对只忠于帮主的玉子也不是那么放心,毕竟他们现在干的事可见不得光。
这个消息无疑增添了乔风的信心,对付普通帮众可就简单多了,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怎么把人带出去,他走到窗边,看到楼下丁小萌叔伯的轿车还在,顿时有了主意。
“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们,贾舵主说了,没有他的手令,现在谁也不能进入地下室。”
“我已经打电话和他说过了!你们不信可以自己去确认。”丁小萌出现在地下室入口,乔风三人低着头站在她身后,现在正在和守卫交涉,守卫狐疑地打量了这三个生面孔,拒绝他们进入。
“你看,我们是小萌的表兄,这次跟着伯父一起来准备参加她婚礼的,你就通融一下?”乔风挤出笑容,拿出一盒烟走了过去,守卫想了想,今天的确有车进来,放松了警惕,伸手接烟,“那也得按规矩来啊,等下我确认过后你们才能进去……”